“這位爺,府衙在城東,出了門左轉,沿著大路一直走就能找到。”那名夥計聞言,笑容滿面地說道,“聽口音爺是江南人吧,如果爺想打官司的話,小的倒有些門路。”
“如此甚好,我們被……”見那名店夥計竟然跟府衙裡的人有關係,譚縱故作大喜的模樣,向他說道。
“我們只是問問而已,不打官司。”不等譚縱將話說完,憐兒連忙打斷了他,拉著他離開了客棧。
“憐兒姑娘,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報官,那些傢伙竟然敢在光天化日治下行兇,簡直就是目無王法。”走出了客棧後,譚縱不解地問憐兒。
“你傻呀,我是洞庭湖的人,你要是報官的話,恐怕官府首先抓的是你!”憐兒聞言忍不住白了譚縱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看我這豬腦袋。”聽聞此言,譚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伸手拍了拍腦袋後,快步跟了上去,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難道就這麼放過那些可惡的傢伙?他們可是差點就要殺了我!”
“當然不是了,我們用另外一種方法來查。”憐兒的雙目閃過一道寒光,冷冷說道,她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洞庭湖的地面上對她撒野。
憐兒領著譚縱拐過了幾條街道,最後在一家酒樓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酒樓上的招牌――悅客樓,隨後走了進去。
“這位爺、夫人,樓上請。”一樓的大廳裡,幾名店小二正在整理桌椅,雖然現在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不過來者即是客,一名距離門口最近的店小二連忙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
“我們過幾天準辦一場酒宴,想和你們老闆談談。”憐兒聞言,柳眉微微向上一挑,心中對店小二喊她夫人頗為不滿,她怎麼可能是那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的妻子?可是現在並不是計較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向店小二說道。
“我們老闆在後院,兩位請隨小的來。”譚縱和憐兒衣著光鮮,氣質不凡,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子弟,那名店小二見生意上門了,笑眯眯地躬身衝著譚縱和憐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領著兩人向後院走去。
“掌櫃的,有客人來談生意。”來到後院的一個房間前,店小二敲了敲門,高聲說道。
“快請。”屋子裡隨即傳來了一個聲音。
店小二聞言,這才推開了房門,將譚縱和憐兒請了進去。
屋子裡有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人,正與一名中年女子說著話,見到譚縱和憐兒進來後先是一怔,隨即站了起來,看向憐兒的目光中充滿了驚訝。
“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憐兒向那名中年人使了一個眼色,中年人隨即向那名店小二說道。
店小二聞言,向屋裡的人躬身行了一禮,帶上房門離開了。
“憐兒小姐,君山今天一大早就傳來了訊息,說憐兒小姐和李公子被劫持了,要我們密切關注岳陽城的動靜,沒想到憐兒小姐已然脫險了。”等那名店小二離開後,中年人連忙上前衝著憐兒一拱手,驚喜地說道,“憐兒小姐,知道不知道那些綁匪是什麼人,小的這就去召集人手抓住他們。”
“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憐兒搖了搖頭,嬌聲吩咐那名中年人,“韓老闆,你準備一下,明天送我們去君山。”
“小的這就去辦。”韓老闆聞言,衝著憐兒拱了一下手,隨後向那名中年女子說道,“你好好照顧憐兒小姐和李公子。”
說完後,韓老闆急匆匆地離去,一邊調集人手來悅客樓保護憐兒,一邊讓人去洞庭湖報信,告知他們憐兒和李公子已經平安無事。
中年女子是韓老闆的妻子張氏,張氏非常熱情,親自給憐兒和譚縱端來了茶,並且吩咐侍女們收拾兩間廂房出來給憐兒和譚縱,陪著兩人在那裡說笑。
晚上,韓老闆在家中設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