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會兒便是連清荷都不敢說話,她又哪裡敢發脾氣,只得使些小性子跺跺腳跑了。
“這丫頭倒是一派天真。”譚縱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弱冠的年紀稱十**的蓮香作丫頭有什麼不妥,只是拉過蘇瑾輕聲吩咐了幾句,見蘇瑾雖然遲疑了片刻,但最後仍舊點下了頭,這才鬆了口氣囑託蘇瑾早去早回,又吩咐清荷過來幫自己解下身上的繃帶。
見蘇瑾一副皺眉模樣出去,清荷心裡忍不住好奇問:“老爺,蘇姐姐這是作甚子去?”
“讓她去錢莊取些銀子去幫你們幾個贖身子。”譚縱混不在意道了一句,又扯了已經解下來的繃帶拿過來仔細看過了,又不放心地在背後摸了摸,覺得無甚大礙了,這才心裡鬆了口氣,順著搭好的木架子這才進了浴桶裡頭,渾然不管自己一身**的樣子把那邊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羞的滿面臊紅。
方一進浴桶,適宜的水溫便讓譚縱舒服的忍不住呻吟出聲,又覺得自己背後麻癢難當,卻偏生記起了昨晚上那寶芝堂的老大夫說的不可抓繞的禁忌,只得強忍著坐在水裡,看著羞紅了臉弄的手腳都不爽利的小丫頭有一瓢沒一瓢的給自己澆水。
那邊清荷也是木訥了許久,直等譚縱在浴桶裡都睡著了這才緩過神來,連忙扯過同樣不剩多少力氣的露珠,吩咐她速去秋月樓,務必把自己與蓮香私藏的銀子都帶出來,這才接過了露珠的活計,細心給譚縱洗浴起來。
待譚縱甦醒過來的時候,日頭都已經架到了正當中了,暖洋洋的太陽灑下一片片金芒,院子外頭也不時出來客棧小二唱菜的聲響,隔壁廂房裡頭也有細微的談話聲傳來。
見自己不知被誰又抬回了軟榻上,譚縱也無甚奇怪的,只是掀開身上薄被,穿了床腳架上放好的木屐,便這麼穿著貼身的衣褲往隔壁廂房過去。
“這事兒,要我說可多虧了那位蔣公子了,否則只怕那老鴇斷不至於這般輕易肯放人,便是連銀子都沒敢多要,竟真按那契約上寫的只拿了五兩銀子。”
聽這嬌媚聲音,又說的這麼肆無忌憚,絲毫不怕別人猜忌,譚縱便知道這說話的定然是什麼心事都擺在臉上的蓮香。譚縱知道,家裡也就她這女子會這般毫無心機了,蘇瑾和清河是斷然不會如此的。不過,正是因為這般直爽的性子,反讓譚縱更喜歡她些。
“說來也是。只不知那蔣公子是甚子人,只看胡三在他面前的老實樣,只怕就不是個普通人物。聽露珠說,昨晚那胡三可是威猛的緊呢,小姐平日裡可不就最喜歡這等英雄人物麼,也不知他與亞元老爺比起來誰好些。”
這聲音譚縱倒沒聽過,不過看她稱呼蓮香為小姐,譚縱便猜到這女子應當是蓮香的隨身丫鬟,估計是這次被一起贖了身子,跟過來了。況且,估計也就蓮香這般大咧咧的女子才會教出這麼個口無遮攔的丫鬟來。
對於自己女人談論別個男人,譚縱倒不會似這會兒的男子那般閒到去置些悶氣,只覺得這些便如再後世時,自己的老婆情人在自己面前與其他朋友談論哪個男明星更帥氣一般,著實是再正常不過。
至於那什麼蔣公子和胡三的,譚縱卻是暗自留心起來,只覺得這兩位指不定會與自己有些糾葛。
“小丫頭多嘴。”
蓮香雖然沒甚子心機,可多少還是懂些禮法的。見自己的丫鬟竟然這會兒還把自己往日裡的昏話拿出來說,頓時把蓮香嚇得變了顏色,連忙止住了丫鬟的話,喝斥道:“你這小娘皮當真是不懂事,莫非不知曉你家小姐現今已然進了譚家的門了麼,竟然還在這說這等子話。這話莫說是被蘇家姐姐聽著,便是被清荷姐姐聽了只怕也討不了你的好去!若是被相公聽了,只怕今兒個便要把你家小姐趕出門去了。”
聽到這兒,譚縱卻是忍不住啞笑起來,知道這女子嚇的夠嗆,頓時隨手揭開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