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也如此完美無缺。只需尋著一個由頭,抓了其中一處,介時便能順藤摸瓜,找出我們想要的東西來。”
譚縱的這番話,再次給了蔣五與曹喬木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錯覺。特別是以曹喬木而言,還從未試過這般辦案的,竟然不盯著主犯,反而玩起了旁敲側擊劍走偏鋒。然而,若真是如譚縱所言,這走偏的劍鋒不僅能順利得中,而且還不會打草驚蛇,當真是兩全之舉。
不過,曹喬木經驗豐富,即便被譚縱一席話說的動了心,可還是找出了譚縱的漏洞道:“這南京府一府二州範圍如此之廣,採石場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僅憑這七個記號,又如何能尋出來?”
見曹喬木發問,譚縱卻是早就準備好了答案道:“敢問曹大人一句,以貴部而言,若要外出採買物資,多去何處?”
曹喬木被譚縱這番話問的一愣,隨即掃了蔣五一眼,暗道這等人情買賣自然是給有人情的。只是這話曹喬木卻不能當著蔣五的面說,否則被這大嘴巴的小舅子說出去,雖然不會掀起什麼波瀾,可多少也有些不美。
只是想到這兒,曹喬木突然明白過來了蔣五的意思:既然他監察部都會做這種人情買賣,甚至全天下包括宮裡頭都在幹這等醜事,那麼這南京府難道就能免俗不成?說不得,還是個人情買賣!而只要是人情買賣,那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涉及的,說不得便是哪位官員亦或者是某些打通了關係的豪門鄉紳。
想到此處,曹喬木已然全盤理解了譚縱話裡意思,說不得再高看了譚縱一眼:似這等衙門裡頭的彎彎道道,譚縱一個毫無背景計程車子卻能知道的如此清楚,若是真沒有師長教導,說不得便是有些令人驚訝了。
“回去定要說服了雲安這小子應下這件事情!似譚縱這等人物,又如何會配不上玉昭丫頭。況且這譚縱家裡頭不過只有三個從良的勾欄,若是玉昭嫁過來,也用不著擔心。此事須得早做決斷,若是讓他去了京城大考,只怕到時便是一飛沖天之勢,便是後悔也是無用了。只是,如今離大考不足一年,說不得,還得尋個由頭將這譚縱綁在江南,定不能讓他進京。”
定下了心思,曹喬木看向譚縱的眼神便有了些不同,直把譚縱弄的心驚肉顫的,以為曹喬木還對自己不死心,想把自己挖過去當“錦衣衛”,心裡面就不免有些惴惴。
等送走了蔣五與曹喬木,譚縱忍不住抹了把冷汗。實際上,到最後那會,他其實完全就是在藉著兩人的慣性思維在忽悠蔣五與曹喬木。
倒不是說譚縱騙了兩人,實在是這裡面有點小破綻,便是那幾個標註。
雖然譚縱說的言之鑿鑿的,可譚縱自己知道,那些所謂的標註是採石場只是一種可能而已,而且可能性還不高。若是蔣五與曹喬木裡面有一個人懷疑,只怕譚縱都很難圓過這個謊去。好在上午那副姿態擺的夠足,所以兩個人下意識地就跟著譚縱的思維跑了,即便兩個人實際上被譚縱領著兜了次圈子都沒發現。
不過,這也與譚縱最後那句點睛之筆有關。
正如譚縱早先所說,推論這些東西,都是上不了檯面的,關鍵還是實打實的證據。而這一次也同樣是如此:論斷批註是沒意義的,只有最後那句點醒曹喬木的話才是真正有用的。只要順著這條線走下去,譚縱深信,這河堤案遲早會露出破綻來。
當然,譚縱心裡頭還是巴不得王仁能夠把這邊的破綻給抹平的,因為只有這樣,王動才能啟動心理面的第二條線。而也只有動了這條線,譚縱才能逼著想破案的蔣五與曹喬木去觸碰南京府這張龐大的利益關係網,才能給王動提供晉升的機會。
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掛著的弦月,譚縱喃喃自語道:“李熙來那老傢伙說王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