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於對譚縱的信任,又或許想贏得更多的錢,水靈將她的那三百兩銀票也押在了譚縱這邊,現在也算是譚縱的一個合夥人了。
“恩!”水靈看了譚縱一眼,拿起水杯從麻袋裡舀了大半杯出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現在的心情平靜了很多。
緊接著,老黑也用杯從麻袋裡舀了大半杯,當賭場的夥計剛要將麻袋拿走時,老黑遲疑了一下,又從麻袋裡抓了一小把黃豆放進了杯裡。
猜豆子的規矩很簡單,豆子每四個為一組,一組一組地撥開,猜最後剩下豆子的單雙或者個數:
如果一個人猜單,一個猜雙的話,那麼賭局開始。
如果兩個人都猜單,或者都猜雙,那麼就要猜具體的個數了。
如果雙方猜的結果相同,那麼重新開始。
“請兩位先定單雙。”荷官看了一眼譚縱和老黑,說道。
侍女們立刻將筆墨紙硯等五品端到了譚縱和老黑的面前,譚縱瞅了一眼毛筆,笑著問水靈,“識字嗎?”
“恩,上過幾年私塾。”水靈點了點頭。
譚縱隨即在水靈的耳旁小聲說了一句,水靈立刻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俊秀的字,比譚縱那狗*爬似的字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老黑的心情很煩躁,他先是在紙上寫了一個字,不過好像不滿意,將那張紙揉成一團,接著重新寫了一個字,不久後又揉成了一團。
“謝老闆,時間要到了。”終於,當老黑將第八張紙揉成一團後,荷官出聲提醒。
老黑深吸了一口氣,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字,抬頭看向了荷官,示意自己已經寫好了。
“請兩位公佈選擇。”荷官衝著譚縱和老黑伸了一下手,說道。
譚縱和老黑同時拿起了桌上的紙,巧合的是,他們選的都是單。
“請兩位寫下具體的數目。”荷官看了一眼兩人手中的紙,接著說道。
“水靈,你覺得應該是哪個?”單數的話,那麼豆子的數目將是一或者三,譚縱想了想,笑著問向水靈。
“水靈聽公子的。”水靈聞言,狡黠地一笑。
譚縱覺得這小丫頭挺聰明的,笑著湊到水靈的耳旁,低聲說了一句,水靈隨後在紙上寫了起來。
“請兩位公佈各自的數目。”等老黑也寫好後,荷官再度衝著譚縱和老黑一伸手。
這一次,譚縱和老黑選擇的數目不同,譚縱選的是一,而老黑選的是三。
荷官先將自己水杯裡的黃豆倒進了那個正方形鐵盤子裡,接著譚縱和老黑也相繼將各自水杯裡的黃豆倒了進去,盤子上頓時散滿了一層黃豆。
在眾人的注視下,荷官晃了一下盤子,使得那些豆子聚集在了盤子的左側,然後俯下身子,背起左手,右手拿著那根小木棍,四個一組,有條不紊地將豆子撥到盤子的右側。
譚縱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悠閒地品著水靈給他端過來的茶,而老黑則無法像他一樣淡定,雙目緊緊地盯著盤面上的黃豆,他賭上的不僅僅是他的全部身家,而且還有他這個糧商團體的利益,責任重大。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房間裡鴉雀無聲,只有豆子被木棍撥走時在盤中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響,每一聲都令人感到緊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眾人的注視下,荷官直起了身子,老黑只覺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昏死了過去。
一旁的賭場夥計連忙將他抬了起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背。
盤子的左側剩有一粒黃豆,孤零零地待在那裡,這意味著,桌上的那些錢現在屬於譚縱的了。
譚縱望著昏倒的老黑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向周圍的人拱了拱手,隨著一名賭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