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良聽到“企圖”二字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衝著譚縱一拱手,宏聲說道,從譚縱的這番話來看,他並沒有追究那些受賄官員的意思,只不過看來劉家人要倒黴了。
“陳姑娘,你對秦大人的說法可有異議?”譚縱聞言,看向了陳翠翠,笑著問道。
“謝欽使大人,民女對此並無異議!”陳翠翠咚咚咚地給譚縱磕了三個頭,嬌聲說道,她知道,如果不是譚縱過問的話,秦子良還指不定如何去判鐵牛。
“你有什麼話,儘快與想說的人說,等下叛匪的攻擊一至,再想說什麼可就晚了。”譚縱抬頭看了一眼侷促地站在那裡的鐵牛,微笑著看向了陳翠翠,從鐵牛和陳翠翠的表現來看,兩人雖然兩情相悅,但好像還沒有互相表白,看在鐵牛剛才奮勇殺敵的份上,他想當上一回紅娘,促成兩人的好事,如果兩人能度過這一關的話,可以結為秦晉之好,也不失為一樁美談,同時也鼓舞了現場眾人計程車氣。
陳翠翠聞言,臉上的紅暈更加紅潤,她站起身迎著衝著自己傻笑的鐵牛走了過去,站在鐵牛的面前,仰頭與他對視著。
在人高馬大的鐵牛面前,身高只到他胸口處的陳翠翠顯得嬌小可人,四周的軍士和囚犯見狀,紛紛饒有興致地望了過來。
“鐵牛哥,你敢不敢娶我?”陳翠翠盯著鐵牛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抓住了鐵牛的手,柔聲問道。
鐵牛是鎮上的一名鐵匠,而陳翠翠的出身則可謂是書香門第,祖上五代都中過秀才,雖然兩人青梅竹馬,但是由於陳翠翠的父母看不上目不識丁的鐵牛,因此兩人有緣無份,只能將感情埋藏於心底
“我……我……”鐵牛沒想到陳翠翠主動向自己表白,頓時傻在了那裡,結結巴巴地看著陳翠翠,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那個大個子要是不要你的話,你看看哥哥怎麼樣,哥哥絕對娶你?”這時,一名身材粗壯的軍士見鐵牛不說話,大聲衝著陳翠翠調笑道。
聽聞此言,四周的人頓時一陣鬨笑,陳翠翠臉頰上不由得更紅了,緊張壓抑的氣息沖淡了許多。
“我願意!”鐵牛聞言,心裡頓時急了,連忙衝著陳翠翠大喊了了一聲,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甕聲甕氣地說道,臉上充滿了無奈和失落,“我曾經讓我爹去你家裡提過親,你爹說除非我成為與縣令一樣的官兒,否則的話休想娶你,我是一個大老粗,怎麼可能當官兒!”
“鐵牛哥,我嫁的是你,願意一輩子跟著你打鐵。”陳翠翠從來沒有聽父母說起過這件事,這簡直就是強人所難,縣令可是七品官兒,豈是那麼容易當的,她神情堅毅地看著鐵牛,嬌聲說道。
“姑娘,好樣的!”聽聞此言,先前那名身材粗壯的軍士再度開口,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
周圍的人也再度跟著起鬨,吹口哨的吹口哨,拍巴掌的拍巴掌。
魯衛民扭頭掃視了一眼那些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連譚縱都沒有表示什麼,他也就懶得理會這些軍士和囚犯在譚縱面前的這種目無上官的無禮行為了。
“請大人為民女和鐵牛哥做主,民女願意嫁給鐵牛哥,一生一世。”陳翠翠聽見周圍人的起鬨聲後,拉起鐵牛,來到譚縱的面前,雙腿一屈就跪了下去。
俗話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譚縱身為官家的欽使,如果當兩人媒人的話,那對於陳家和宋家來說將是一種無比的榮耀,陳家就是心裡再不願意,肯定不會也不敢拂了譚縱的好意。
鐵牛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也跪在了譚縱的面前,周圍的人們頓時鴉雀無聲,齊刷刷地看向了譚縱。
“你真的願意嫁給他,此生無悔?”譚縱盯著陳翠翠和鐵牛看了一會兒,鄭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