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穿了一條貼身短褲,先向林慕顏磕了一個頭,隨後起身,衝著大牛落下了屁股上的短褲,指著屁股後面的一塊銅錢大小的胎記說道,“三哥,我真的是小九。”
“小九,你果真是小九!”大牛看了看“夏健”屁股上的胎記後,一臉驚喜地向他說道,“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我都認不出來你了。”
“我想在酒樓裡學一門手藝,因此起早貪黑地幹活,不知不覺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夏健”拉上了短褲,乾笑著向大牛解釋著。
“大老爺,此人果真是小的的九弟,如此說來這是一場誤會,小的不告了。”大牛聞言,隨即轉向了林慕顏,宏聲說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面對眼前荒誕的一幕,林慕顏不由得心神不寧起來,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裡面有著什麼內幕,自己很可能被人利用了,於是皺著眉頭,面無表情地望著大牛。
“大老爺,是這樣的,小的的九弟在京城的一家酒樓做事,原本體格肥胖,可是大半年不見,竟然瘦了下來,以至於小的等人沒能將他認出來,故而引起了這場誤會。”大牛聞言,向林慕顏大聲說道。
“他既然是你九弟,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林慕顏面色一沉,質問大牛。
“大老爺,這實在怪不得三哥他們,完全是小人的錯。”不等大牛開口,“夏健”搶先一步說話了,一臉的羞愧,“小的常年在外,擔心家裡的媳婦守不住寂寞,於是這次回家誰都沒有告訴,晚上偷偷潛回了村子,想冒充別人試探一下媳婦,結果被媳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知道她並沒有作出那有傷風化之事,故而與其相認。小的原本想第二天再去告訴家裡的親戚,不成想小人的舉動被鄰居看見,因此告訴小的的三哥等人,於是三哥他們將小的當成了野男人,在小的與媳婦親熱的時候闖了進來,先是一頓暴打,後來被送到了縣衙。”
“他們都是你的兄弟,即使你瘦了,他們也應該認出你來才對,為何要鬧到這大堂之上?”林慕顏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個“夏健”所說的話聽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紕漏,不過仔細一想就發現了不妥之處,於是冷冷地望著“夏健”,沉聲問道。
“大人,你看。”“夏健”聞言,一聲苦笑,撥開了擋在臉頰上的頭髮,只見一個鼻青臉腫、眼眶烏黑腫起、嘴唇腫得像香腸似的男人出現在了林慕顏的眼前。
林慕顏見狀不由得怔住了,這個“夏健”的腦袋腫得像個豬頭,完全分辨不出他原先的模樣。
“三哥他們以為小的是姦夫,出手未免重了點兒,小的當時被打暈了,後來嘴裡塞了破布,根本就無法開口說話,如果不是到了縣衙,小的還要一直被當成了姦夫。”“夏健”伸手輕輕摸了一下腫起的臉頰,訕笑著向林慕顏解釋。
“候七,你所告何人?”事到如今,林慕顏這下終於明白了過來,自己很可能是中了圈套,心中又驚又氣,重重地一拍驚堂木,衝著神情茫然跪在那裡的候七吼道,如果讓人將自己收了五十兩銀子的事情捅到了監察府,自己這輩子可就完了。
“亂……亂*倫偷嫂子的夏……夏健和勾引小叔的殷……殷氏。”候七的額頭此時已經滲出了冷汗,他感覺自己這回好像惹了一個大麻煩,於是結結巴巴地向林慕顏說道。
“那你告訴本官,那個夏健和殷氏在哪裡?”林慕顏一抖桌案上的狀紙,臉色鐵青地問道。
“在……在……”候七聞言,結結巴巴地說道,臉上頓時變得極其難看,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上滾落了下來,他今天來不過是來公堂之上走走過場,如何知道本案的被告夏健和殷氏在哪裡。
一旦沒有了被告,候七這就是虛假告狀,會被判以“蔑視律例、擾亂公堂”的罪名,他與衙門裡的衙役們相熟,自然知道這蔑視律例、擾亂公堂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