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
密集而緊奏的馬蹄聲仿如從天外傳來,踏破這震天的喊殺聲,一陣一陣仿如雷鳴,驚醒了酣鬥中的兩軍,大刀依不停的揮下,腳步依不停的前進,腦中卻同時想到,難道是墨羽騎趕來了?
這樣的想法,令風雲騎氣勢更猛,令禁衛軍心頭更怯!
馬蹄聲漸近,那是從平原西南方向傳來,朦朧的天光中,伴隨著“嗒嗒嗒”蹄聲,銀色的騎兵仿從天邊馳來,鎧甲在夜光中反射著耀目的光芒,一縷飛雲飄揚在夜空中……那是……那是風雲騎的標示………飛雲旗!那麼……那麼這是……這……難道是風雲騎?可是………為何還會有一支風雲騎?可此時都不是考慮此問題的時候!
在第一瓣頂、瓣壁廝殺的兩軍有一些已不由自主轉首瞟望那迅速奔來的騎軍,當那距離越來越近,已可看清最前面的人之時,風雲騎計程車兵不由脫口大叫:“是齊將軍!是齊恕將軍啊!齊恕將軍來救援我們啦!”
喊聲一剎那傳遍整個落英山,“齊恕將軍來救援”仿如一股巨大的力量注入山中的風雲騎的體內,令他們不但精神振奮,氣勢更是雄猛不可擋!而苦戰中的禁衛軍卻是心頭一寒,身體一顫,手稍緩間,腦袋便為風國戰士削去!
馳在最前的一騎正是風國大將齊恕,而與他並排而騎的卻是四名年貌相當、身著銀色勁服的年輕人。當馳近山腳下之時,那四人直接從馬上躍起飛向落英山,幾個起縱,人已在瓣頂之上,僅這一手已足可見其武功已遠勝於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而他們卻足不停息,直往落英峰上飛去,途中試圖阻攔的禁衛軍,全化為劍下亡魂!
而新到的五萬風雲騎則在齊恕的指揮下,直撲向落英山,原本僵持不下的兩軍頓時起了變化,禁衛軍陷入苦苦掙扎的險境,而風雲騎則鬥志更為激昂,攻勢更為猛烈!那倒下的便更多的是褐甲的戰士!
山中的廝殺還在持續著,銀甲與褐甲的戰士都沒有停手的意思,這一戰似乎一開始他們就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最後站著的人便是勝利者!所以不論倒下了多少同伴,不論砍殺了多少敵人,活著的人只有繼續往前去,或衝出包圍,或殺盡敵人……
已不知過去多少時間啦,月色已漸淡,天地都似陷沉沉的漆幕中,而此時,從西北及東北忽然又傳來了馬蹄之聲,近了,近了,那是……全都是身著銀甲的戰士!那是徐淵與程知!
“大將軍……風軍……風軍……很多的支援……我們……我們被困住啦!”勒源望著滿身浴血的東殊放,望著這滿山的屍首,望著稀疏的禁衛軍,望著那越多越近的風雲騎,聲音嘶啞而斷續,那是一種到了極點的恐懼,“大……大將軍,我們……我們逃吧!”
“勒將軍,你很害怕嗎?”東殊放平靜的看著勒源。
“是……是的……”勒源吞吞口水,此時已不在乎這是一個多麼丟臉的回答,“我……我們根本就不應該來討伐風王,我們根本不是風雲騎的對手!這是皇帝陛下一個錯誤的決定……我們……”
東殊放平靜的聽著,手中握著的長刀垂在地上,溫和的開口:“既然你如此害怕,那麼本將便助你一臂之力吧!”
話音一落,在勒源還未來得及明白是何意之時,刀光閃現,頸前一痛,然後只覺得頭腦一輕,再然後,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軀倒下……
“皇帝陛下不需要你這樣的臣子!”東殊放輕輕吐出這句話。
他握緊手中的長刀,目光如炬,掃向前方的風雲騎,大踏步的前走去,一名風雲騎的戰士揮劍而來,手腕一揚,剎時,那名戰士的頭便與軀體分家!他看也不看一眼的繼續前走,不論前方走來的是誰,長刀揚起之時,必有一陣血雨噴出,然後一具人體倒下!
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道已殺了多少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