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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告訴周盈盈,信王爺親自跑到東廠,也不知道費了多少銀子,費了多少口舌,終於將老爺救了出來;但是老爺在牢中受刑過重,回到家中就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他在臨死前,在一張紙上寫下了遺願,一直苦苦撐著等女兒歸來。
周盈盈接過那張紙,只見那上面用歪歪斜斜的線條畫著一把刀的模樣——卻原來他的父親,終生不忘的就是那把家傳的七星寶刀啊!周盈盈終於明白父親的遺願了:王爺是老人,跟著他,將來找機會報仇,拿回七星寶刀!
周盈盈將那張紙摺疊起來,放入懷中,對管家微笑道:“貴叔,我爹的後事就全仰仗你了。後事辦完以後,你就把家產拿來,分給大家,大夥就散了吧!”
“那小姐你呢?”
周盈盈的腦海中,先是浮現出那個白馬少年的身影,接著浮現出的,卻是那個風雪之夜,信王的高大背影,還有他霸道的聲音……想到這裡,周盈盈微笑,抓著管家的雙手,緩緩的說道:“貴叔,我還是王妃呢,你就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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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眯著眼睛,在那裡慢慢的品嚐茶水,細細的龍井,調和著滾燙的開水,喝著很是舒服。俏丫鬟小楠在程真的身後,輕輕的給他拿捏肩膀,拿捏的手法和力量都是恰到好處,程真覺得很舒服。
程真眯著眼睛,反手拍了拍小楠的小手,笑道:“小楠,停一下!”
小楠似乎很是怕他,惶恐至極,退在一邊小聲道:“是不是……是不是奴婢把您按疼了!”在這個年代,女子的地位極為低下,尤其是小楠這種小丫鬟,就連給主子按摩也是戰戰兢兢的。
程真見她低著頭俏生生的模樣,不由得好笑。如果是在原來那個二十一世紀的社會,似小楠這種可以冠以“美女”二字的女子,尾巴都翹上天了,哪裡輪到他如此呼來喝去。雖然這種王爺的優越感讓程真覺得相當舒服,但是他天性就是頭愛惜美女的色狼,也不願這些女子都怕了他,於是微笑道:“小楠,你按得很好,王爺很高興!下去吧!”
小楠放下心來,緩緩退下,臉上已有喜色。
小楠推開門,只見門口一名女子怯生生的站立在那裡,身形嬌小玲瓏,瘦削苗條,清秀的俏臉上有三分憔悴,一雙秋水一般的大眼睛裡滿是堅強,卻不是王妃周盈盈又是誰。小楠吃了一驚,退在一邊行了一禮,道:“奴婢見過周王妃!”
周盈盈也不理會她,只是木然走進房中來,走到程真面前,緩緩跪下,一連給程真磕了三個響頭。程真緩緩喝了一口茶,眼睛看著牆上的字畫不說話。
周盈盈木然道:“盈盈給王爺磕這三個頭,是感謝王爺救了家父。雖然家父後來傷重致死,但盈盈還是感激王爺所做的一切!”
程真還是木然不語,周盈盈又“咚咚咚”的連續磕了三個響頭,緩緩說道:“盈盈給王爺磕這三個響頭,是請王爺答應幫盈盈報仇!盈盈以前做過很多對不起王爺的事情,王爺大人大量,請不要計較!”
程真端起茶碗,又緩緩了喝了一口,還是不說話。周盈盈站起身來,走到程真的身後,輕輕的給程真拿捏起肩膀來。她的手法比小楠更為細膩,她用的力量也比小楠更為柔和,程真覺得比剛才還要舒服,但他還是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真將那碗茶都喝完了,將茶杯遞給了周盈盈。周盈盈很是溫順的將茶碗擱到茶几上,程真站起身來,背對著她問了一句:“你想通了麼?”一句話,問到了周盈盈心坎的最深處。
周盈盈輕輕的“恩”了一聲,臉上的神色很是堅定。程真轉過身體來,右手輕輕挑起周盈盈的下巴,瞪著她的大眼睛,微笑道:“要做我的女人,就一切都要聽我的,你明白麼?以後本王要你開心,你就不許愁眉苦臉,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