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舉行了,原來白老狗找到這個幫手,存心來踩我們玄元了。”
“他一個人,挑我們全派,好大的煞氣。”
“那又怎麼樣?人家有這個本事,沒見大師兄到現在也只勉強和他戰平手嗎?”
“唉……今天咱們只怕真的要被踩了……”
孟扶搖無動於衷繼續前行,還未走出幾步,忽聽“啊”的一聲慘叫。
前方帶著血腥氣的罡風烈卷,一條黑影突然倒飛而出,重重向她砸來,孟扶搖急忙跳開,那人偌大的身軀帶著一溜鮮豔的血珠劃過天際,重重落在她面前。
飛濺的鮮血落上場邊的兵器架,半晌,一滴滴濃稠的滴落白石地面,紅白交映,觸目驚心。
滿庭無聲,在場的所有玄元劍派的弟子,震駭的目光緊緊盯著抱著右手腕掙扎翻滾的男子,那是他們中武功最出色者之一的大師兄。
半晌才有人想起搶上將他扶起,隨即發出一聲驚叫。
大師兄右手鮮血淋漓,手筋已經斷了。
好毒辣的劍法!
玄元劍派一片靜默,場中其他人的狂笑聲因此聽來越發刺耳。
只有那黑衣人無動於衷,立於場中,冷冷擦拭著染血的劍身。
他擦劍的布看來有點眼熟,竟是大師兄右手的半截衣袖,玄元劍派弟子們都露出憤怒之色,只有孟扶搖,眉梢跳了跳。
好快的劍!只是那一霎間,不僅廢了對方手腕,還齊齊整整割了一截衣袖。
何況他的對手,還是應變極快的一流高手!
白山掌門的狂笑還在繼續,玄元劍派人群裡卻響起了低低的唏噓之聲,看來今日,玄元劍派要在太淵皇朝大丟面子了。
現今世道,各國強橫勢力相互之間爭鬥不休,並以獲勝次數的多寡,來奠定自己的地位,如今玄元劍派作為太淵三大劍派之一,在試劍會這樣一個重要場合,車輪戰都戰不勝對方,傳出去,地位定然一落千丈。
此時場中一片寂靜,目光都集中在孟扶搖身前的傷者身上,孟扶搖反而不好動作,她試探著動了動腳,場中那黑衣少年立即目光冷冷的轉過來,他依舊面色死板,像是戴了面具,眼光卻清冷迥徹,如鋼釘般鋒利,一釘子便釘入了孟扶搖眼底。
那目光深黑幽邃,宛如千仞沉淵,遙遙不可見底,而最幽深之處,一點詭異星火,不滅飄搖。
那點星火在孟扶搖疑惑的視野裡,不斷漂游、旋轉、升騰、然後,在孟扶搖眼底霍然炸開。
彷彿聽見腦海裡鏗然一聲巨響,炸出漫天滿眼的璀璨星花。
孟扶搖腦中頓時一暈,踉蹌一退,撞到身後廊柱,背部冰涼的觸感令她一醒,她駭然抬頭看向那人。
那是惑心絕技,“幽瞳”!
這人什麼來歷?
他眼底滿是恨意,根本不是來切磋武藝!
孟扶搖轉身想退開,身後卻突然響起白山掌門刺耳的聲音。
“你們玄元派,不是還有個燕驚塵的麼!”
林玄元怔了怔,答,“驚塵昨夜已經回京。”
“怕是風聞咱們要來,落荒而逃吧?”幾個掌門齊聲大笑。
“還有這個,”其中裁雲劍派掌門一邊笑一邊指住欲待溜走的孟扶搖,“這個呢?我記得她也沒出戰過,怎麼,也想學燕驚塵,腳底抹油跑路了?”
林玄元變了變臉色,默然不語。他身側一個弟子立即伸手推了孟扶搖一把。
“盡杵在這裡做什麼?沒本事就不要出現在人前,沒的害師傅難辦!”
“還不滾回你自己房裡去!”
孟扶搖長眉一挑,目中怒色湧起,半晌,吸一口氣,握握手指,默然走開。
不和勢利人等計較,沒的降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