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的樣子。
“公子要是頭疼的話,我倒……學過一點推拿,要不要試一試?”
林清兒微微低了頭,清麗的臉上泛起一抹暈紅,平添了幾分嫵媚嬌豔。蕭然看得心跳有些加速。忙擺手道:“不必不必。嗨,老毛病了,我自己揉揉就好。”看她有些尷尬,又解釋道:“我也學過一點醫道,按摩推拿也懂一點。”
“公子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病不諱醫,這樣跟我客氣,可叫我無地自容了。”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清公子不要客氣。請坐。”
林清兒素手輕揚,做了個請的手勢。蕭然本想說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的,但是一琢磨,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再推辭可就顯得矯情了。當即微施一禮,道:“有勞姑娘。”閉目屏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林清兒瞧他那模樣,不禁撲哧一樂,道:“這又不是上刑,你坐地那麼直做什麼?”
蕭然心說這對我來說恐怕還不如上刑呢。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的放鬆下來。只覺兩隻滑膩膩冰冰涼的手掌交疊扣在額頭,拇指在太陽穴上輕輕的按壓。一瞧這手勢,就知道她真的是會點醫道。若非經過專業調教,一般人是不會這種手法的。
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傳來,恬淡中透著一股清新。蕭然注意過她很多次,從來不施脂粉。那麼這香氣,應該就是少女身上特有的體香吧。蕭然心跳地更快了,明顯能感覺出自己的臉也微微有些發燒。
“你……懂醫道?”林清兒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
“啊,皮毛而已,小時候跟我父親學過一點。”
“原來是這樣……那天在城外救了我的,到底是你還是那位方公子?”
“啊?”蕭然一窘,忙道:“不。當然是方公子。那個,他也懂醫術的,比我可高明的多呢!”
“那,方姑娘怎麼說她弟弟是學徒出身。從未學過醫呢?”林清兒不依不饒。
“是麼?怎麼可能!大概是她們姐弟倆分開的久了,這一節不知道吧!”蕭然趕緊掩飾的岔開話題,“姑娘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了麼?”
“不,我還以為是訓練上出了什麼問題。這陣子多虧林姑娘費心,弟兄們才能練到這個地步,蕭然心裡著實感激姑娘。要是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在下一定只要是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真的?”林清兒的手明顯停了一下,蕭然更覺得奇怪。難道她有什麼話不好說麼?
沉默了一會,林清兒遲疑著道:“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只是對公子有些……有些好奇。”
“哦?”
“公子地事情,我聽你的那些弟兄們說過,昨天方姑娘也跟我說了不少。原來……原來你是宮裡的副總管。可是,你為什麼要跟清廷作對,在大興山拉桿子呢?”
“這個……純屬偶然吧。你大概也聽說了,手下的這些弟兄原是火器營的。打英法聯軍的時候抗了旨,不得已這才逃到大興山來。至於是不是跟清廷作對,這個也還說不上。咱們只是時局所逼,混口飯吃而已。”
“原來是這樣……”林清兒語氣似乎有些失望,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又道:“現在這支部隊,打起仗來可以說是攻無不克了。卻不知公子以後是如何打算?”
“以後?”蕭然頓時警覺起來,“以後地事情還很難說,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林清兒半天沒再說話,手輕一下重一下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蕭然本來不疼的頭倒給她弄疼了,奇道:“林姑娘,怎麼了?”
“哦,沒什麼。”林清兒回過神來,沉吟著道:“我在想,公子奇思妙想,治軍有方,實在是難得的大將之才。但是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