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一早去給雨婷姐姐問安吶……”
哪知女孩聽了雨婷兩個字,頓時勃然大怒,一把摔開蕭然的手,罵道:“你個死沒良心的,就知道你惦記著雨婷那妮子!虧我還這麼惦記著你,落不下好也算了,幹嗎還當著我的面提那死妮子來慪我?”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眼淚刷就下來了,哽咽著道:“好,好!現在連你也來欺負我,死太監,就想著你的雨婷姐姐吧!我,我再也不理你!”說著哇地哭了起來,回身就走。蕭然這才明白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刮子,伸手去拽她衣袖,一不留神竟從床上骨碌一下子滾了下來,腦袋正磕在桌腿上,痛的哎喲哎喲的叫喚。女孩忙回過身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哭著把他扶起來,口裡恨恨的說:“該,怎麼不摔死了你!沒良心的死太監!”一頭罵著,一頭端過油燈來照。
蕭然這一下磕的倒挺實在,額頭吹氣一樣腫起雞蛋大小個疙瘩,青裡透紫。女孩一瞧,手上一哆嗦,險些把油燈打翻了,顧不得生氣,捧起他的額頭輕輕吹了兩口氣。蕭然本來給磕的迷迷糊糊,給她一吹,頓時如沐仙寰,嗅到一陣如蘭似麝的芳香,渾身都覺得輕飄飄的,恬著臉伸過手去拉住女孩衣袖,笑道:“姐姐疼我,這一下就給摔死了也值呢!”
女孩俏臉一板,甩手道:“又來油嘴滑舌了。這會子倒想起我,怎麼不找你的雨婷姐姐疼你?”想抽回衣袖去,但蕭然抓的緊,掙了兩下沒掙脫,也就低了頭,任由他拽著,眼圈還是紅紅的。
蕭然趁機道:“姐姐不知道,不是小三子故意慪你,實在是上次受傷砸破了頭,什麼都不記得了。真的,連我自己叫什麼都忘了。至於雨婷這兩個字,還是聽小寶子說的。姐姐到底叫什麼名字?”
女孩啊了一聲,驚訝說道:“你,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才聽小寶子說你失了憶,我還當是句玩笑話。這可怎麼話兒說的,看你也不象是砸傻了啊?”一邊挨著蕭然坐下,摸摸他額頭,道:“世上竟有這種怪病?你可不是故意逗我呢吧?”
細嫩的手掌撫過,蕭然只覺一陣柔軟滑膩,冰涼一片,說不出的舒服受用。“這個叫做失憶怔,我怎麼敢騙姐姐?要是撒謊,叫小三子嘴巴生瘡腳底板流膿,不得好死!”
女孩氣的捶了他一下,嗔道:“誰讓你說這些胡話?我又沒說不信,好好的提那些死啊活啊的做什麼!”旋即微微低下頭,低聲說道:“我……我叫雪瑤,你背地裡總是叫我乾姐姐的。咱們倆過去的事情,原來你都忘了。唉,忘了也好,忘了也好……”說著話聲音又低了下去,眼神很是傷感。
蕭然卻樂的心花怒放,天上掉下個乾姐姐,長的還如花似玉的,這不就近水樓臺了麼?依在雪瑤身旁,止不住心旌搖盪,道:“原來你是我乾姐姐吶,我說怎麼一見你就格外親切。雪瑤,雪瑤……姐姐的名字可真好聽,人長的也漂亮,就跟天上的仙子一樣。我才見你第一眼,還道是哪位主子吶。”
雪瑤撲哧一笑,“你就貧吧,就會一張油嘴。前兒個晚上在東廂房裡,你不也是這樣姐姐、主子沒口子的亂叫?哼,丟人樣兒吧,也不知道害臊!”
蕭然心裡不禁一動,道:“東廂房?好姐姐,弟弟倒忘了,前兒晚上咱們做什麼了?”
雪瑤伸手在他額頭上一點,紅著臉道:“壞東西,這你倒忘的乾淨。那晚你沒穿衣服那醜樣兒,羞也羞死了!非讓人看你的那個東西,還讓人家放到衣服裡面,還好意思問!”
蕭然聽了這話,頓時張大了嘴巴,又驚又喜,忍不住一把攥住她手,急急的道:“好姐姐,難道,難道咱倆有一腿?”
雪瑤一下楞住了,半天才尋思過味來,臊得一張臉跟大紅布似的,杏眼圓睜,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扇的蕭然兩眼冒金星。只見這丫頭一躍下床,叉腰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