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想要什麼?知道我為什麼對修成君家如此縱容麼?不是因為母后,而是因為她不會說“即貴,願無相忘!”
真的,不是我非想著阿嫣,只有他在為天下盡心的時候沒想著啃我一口嚼嚼嚥了。原以為汲黯是個耿直人,可堪大用,可他終是讓朕失望了,阻伐匈奴,非毀大臣,公孫弘、張湯哪裡得罪過他了?不過是昔時不如他顯貴現在位份比他高了,他嫉妒了——“陛下用群臣如積薪耳,後來者居上。”汲黯,你讓朕太失望。
都安份一點,行、不、行?整天被人算計著,睡覺的時候都要想,現在朕睡著了,他們是不是還沒睡,是不是聚在一起又要商議些什麼了?都說朕負了你們,你們有誰為朕想過?做了皇帝便該死了麼?一做了皇帝,不對你們予取予求,便是朕對不起你們?朕是你們的主子還是你們的奴才?或者連奴才都不到,是你們養肥了的豬羊,只想著殺來吃呢吧?
都眼看著朕坐擁天下,有的實在太多,想著分一杯羹,誰想著給朕一點什麼了麼?沒有!!!奉承為的不過是從朕手裡握取榮華富貴,有人真心在心疼朕麼?有吧,只是不是你們。你們知不知道,朕現在擁有的,是朕費了多少心血爭來的?卻轉眼被你們在心裡瓜分了個乾淨。
別人對我的好,未必出自真心,手中的權勢被人覬覦,阿嫣,擁有的如此之少的我,怎麼會再放開你?便是你,現在也不是我的。爭奪,朕從不弱於人,阿嫣……
劉徹抱著腦袋想了半夜,越想越惱火、越想越委屈,很想找個人說說話。迴轉身一看,四下裡冷冷清清,懷疑的目光從周圍侍立的人身上一一掃過,不由得太陽穴上突突地跳。
想讓他陪著的自己的那個人,正在家裡陪老婆……握緊了拳頭,眯起了眼,劉徹冷笑。
韓嫣與許綰的夫妻相處,劉徹冷眼旁觀,相敬如賓是不假,看著也氣人。明明韓嫣對許綰並無愛慕之意,兩人分房多年,雖然不見韓嫣再納別人,這夫妻二人的親熱卻是有限。劉徹不得不有這樣的懷疑——韓嫣,是不是不行?可是他兒子都生了,顯然身體沒毛病。那麼,只有另一個假設——他,不喜歡女人,但也沒有見他養孌寵。劉徹得出一個讓自己心情愉快的結論——他心裡只有我。
可這樣一個人,名義上卻是完全屬於許綰的。更何況,韓嫣曾經明白表示要與自己了斷,他在盡力維護那個家。而許綰,持家有方家中很是和睦溫馨,讓韓嫣更難割捨。
讓韓嫣覺得心中有愧的許綰,劉徹卻是巴不得她一跤跌到地上,直接摔死了算完。無奈這女人越活越堅強,就算病得七死八活,還要把家裡收拾得妥妥當當,讓人誇她,劉徹越想越覺得噁心,直想找根繩子把她勒死了乾淨,卻又不能直接動手。自己不能動手,不代表沒有別的辦法,許綰也是心知肚明皇帝在動歪腦筋,於是在韓嫣看不到的地方,兩人鬥法鬥得熱鬧。劉徹算是摸著規律了,只要表現得對韓嫣親近一些,韓嫣不覺得,許綰就能緊張好一陣子,然後,挖空心思想辦法。就這樣,生生把許綰累得心力交瘁。
自韓寧降世,許綰身體便不大好,兩個孩子的降生間隔太短,給許綰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壓力,兩人從那時被迫分居——“你媳婦身子不好,你別去鬧她”母親如此告誡,“你要熬不住,只管收房便是,靖兒已經長大,想她也不會說什麼。”韓嫣落荒而逃,也不再提此事。其實被母親拉到一邊,說不要兩人再如何如何的時候,韓嫣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簡直要放煙花慶祝的。這樣的心情說出去,怕是會給她最大的難堪吧?韓嫣一想到這裡,覺得腸子都打結了。此後外務漸多,家事照例又是主母的責任,母親一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