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是開玩笑的,她說話總是這麼誇張。”
“你跟夏小天關係怎麼樣?”他看似漫不經心,“你們兩個的友情?”
“我答應過她媽媽,說我們兩個是好姐妹啊,我當然,很重視我們的友情。”我認真回答著,過後心裡卻咯噔一下,渾身好像掉進了冰窖。
問我和夏小天的關係怎麼樣?我們兩個的友情怎麼樣?是不是如果我不重視,他就不需要顧及我,直接對誰表示好感了?這樣想是有些荒唐,但是我止不住的想問他比較喜歡誰?我嗎?夏小天?他那麼溫潤如玉的人,喜歡什麼呢?他喜歡那種溫柔可人的對不對?他喜歡夏小天那樣長得恬靜卻有不可侵犯的傲氣的女生吧?幾年前他把我當個小孩,現在也是這樣吧?所以我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一串的問題下來,我心愈難受,臉上的笑容愈發牽強而燦爛。
“許安,沒事的話我走了啊,別太想我~”我朝他擺擺手,開啟車門,頭也不回就跳走了,右腳依然痛,所以我跌跌撞撞走得特別狼狽,卻比平時跑步還要快,逃跑一樣躲開了。
我很自卑,從來沒有自信過。
甚至早就忘了怎麼抬頭挺胸,張揚微笑,卻也決不會示軟諂媚,我只有對許安撒過嬌,也只有許安,能讓我放下原有的倔強驕傲。
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我放下自尊和強撐起的堅強。
不能。
我癱坐在黑漆漆的房子裡,心中一片寂滅。
等感到了麻木,我掙扎著起來,從桌子底下翻出一包乾面,和著上次在夏小天家裡搬來的桶裝水,就這麼嚥下去了,
抹抹嘴,我拿出歷史書,一瘸一拐走到陽臺,藉著隔壁亮如白晝的燈,一字一句看著,讀著,直到眼睛發澀。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7
那天過後,我再遲鈍也感到了幾絲不尋常的氣氛。許安彷彿,一顆心寄在了我和夏小天身上,但是我更覺得,許安在偏向夏小天。
有時候他會叫我起來回答兩個簡單的問題,他一般都會這樣考驗我是不是學懂了。其實大多時候我都可以回答上來,尤其是他剛講完的課我都會讓自己儘量有一個印象在腦子裡,再翻翻書的話,閉上眼睛回答問題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是這幾天來他的問題越來越難,有時候我連空想主義浪漫主義都沒搞清楚,他就要我來回答熒屏上某幅畫來自什麼時期。
被叫起來的我只有傻站著乾瞪眼。
而夏小天反而總那麼積極,在旁邊提醒著我,聲音大得聾子都聽得到,更何況許安。這時候他也會適時叫叫夏小天,順便溫柔笑道你也來回答個問題。
結果還用說嗎?兩人對答了幾個來回,梵高的向日葵跟莫高窟的壁畫,印象派和現實派,畢加索與達芬奇,還有說不完的西方東方美術史。
許安眼裡的讚賞也愈發不加掩飾。
只有我杵在旁邊跟個傻子一樣。
只能低著頭用筆畫著書,也畫出一朵向日葵,然後傻笑著,我畫的比梵高的還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對話的作用,許安越來越不掩飾對夏小天的欣賞。或者之前就有這種欣賞,只是我沒發覺,我沒注意。
夏小天得意的很,每天笑得花枝亂顫衝我張揚,嘻嘻哈哈地發著花痴:“千引我覺得安安一定特別欣賞我!”
是嘛你別多想了他只是找不到能問問題的人……
“你看他總是問我問題一定覺得我很有歷史天分!”
是啊看你渾身餿味年代也挺久了的。
“怎麼辦我越來越喜歡他了他今天又笑了超級溫柔超級儒雅超級氣質翩翩啊啊!”
他哪天不笑哪天不儒雅哪天不氣質翩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