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夏小天剽悍的舉動嚇呆了,不過更讓我擔憂的是,夏小天一定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雖然被男生纏著夏小天不是第一次遇到,不過那男人明顯是一個很成熟的人,莫非是看上她要包二奶?
我一驚,開什麼玩笑?那種人如果是混黑社會的,夏小天怎麼擺脫得了!我看那男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只是礙於人多不能下手而已。
可是夏小天現在不是在何烈那個酒吧駐唱麼?何烈帶的小強那些手下我不敢說多大能力,不過何烈的地盤上肯定有他自己家的保鏢,不可能生事啊!
我想著儘快找何烈問問,又不知道怎麼聯絡他,說起來,何烈知道我沒手機後提出送我一個做報酬,不過我因為不想交月租話費什麼的就拒絕了。現在思索一番,我與何烈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聯絡的方式,只有他找到我的時候我們才可以見面。
何烈是把我當二奶想來就來,卻沒留半點痕跡讓我找到他麼?
很跳躍地想至此,我狠狠咬了一下面前冒熱氣的奶茶的吸管,下次再來,我一定扒開他傷口撒藥!
又坐了好久,許安才回來。
他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在玻璃外面朝我笑,冬日暖陽逐漸西斜,橘色的陽光在他頭髮上落下光圈,狹長的眼睛彎起,眼裡點點笑意暖勝冬陽。
如此美好,讓我不禁看呆。
他伸手向我示意,我眼睛捨不得放開他,也不知怎麼出那家熱飲店的,反正等我站到他面前,我的雙眼一直沒離開過他。
“小引啊,我長得這麼好看嗎?”他見我傻愣的樣子,搖了搖頭。
“好看,人神共憤。”我誠實地點點頭。
他低笑,將手裡的東西拎在左手,右手牽起我便向前走,聲音平穩,讓人心安,他說:“我們走吧,回家去。”
“回家?”我被牽著向前走,依然呆呆看著旁邊的人。
“嗯,回家。”
好幾年了,現在才知道原來我還有家。
我們一起牽著手回家。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跟許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吃完後收拾桌子,許安攔住了我,溫和道:“晚上就讓我來吧,”然後把我推到客廳去,“我下午的時候給你買了點東西,沒帶你去看,我憑感覺買的,應該適合你。”
我拆開許安下午離開時買回來的大包小包的袋子,找到一個手機盒子,還有很多件衣服,我抬頭看他,沒有說話。
“不喜歡?先把衣服試試讓我看。”許安下令,直到看著我抱起衣服找房間換去了,才轉身去廚房洗碗。
換衣服的時候我有些矛盾,許安做了這麼多,分明就不是我還得清的。我很清楚自己跟許安沒有半毛錢關係,以前是鄰居,後來是師生,再熟也沒有養我的義務,但是許安現在做的一切分明就是當起監護人來了,供我吃穿。明明自己很貪戀這種感覺,但還是會下意識地排斥。
我搖搖頭,不再想那麼多了,現在我一個人估計也還不了什麼,只能以後盡力償還,報恩。
許安給我買的衣服都是大碼,我瘦但是還算是高的,因此這種碼剛剛好,只是撐得我更加弱不經風。換了幾件毛衣,都還合身,我最後穿上那件暗綠色的羽絨,圍上他買的黑白格子的圍巾,走了出去,頗為得意地在許安面前轉了兩圈。
許安含笑看著我,點頭:“還不錯嘛,小引穿起來挺好看。不過,你太瘦了。”
“我這是羽絨!穿上去那麼大一坨,你哪來的透視眼覺得我瘦?”我問。
“就是因為穿上羽絨都覺得你很瘦,所以你太瘦了!”
“現在街上多少人想瘦都瘦不下來呢。”我擺手。
“你骨感得好像生活在新中國剛成立時期一樣,怎麼對得起社會主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