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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笑醒過,心裡愈發認定楊晟之是終身依靠,加之鄭姨娘也有意抬舉她,翠蕊早已覺得自己是楊晟之的人了。誰想楊晟之待她反倒比往日淡了,又娶了梅家過繼的女兒進門。她先前聽說梅婉玉素有些不好的名聲,只怕是不好相與的,心裡就存了憂慮。待婉玉進門,她見楊晟之百般溫存體貼,心裡頭就發澀;時方才又見鄭姨娘滿面堆笑著把婉玉送出來,心裡愈發難受;如今連梨花都得了賞,婉玉竟未問過她話,楊晟之也未流露半分抬舉她的意思,抱竹軒的丫鬟們只剩了她跟梨花兩個老人兒罷了,自己也沒個援助靠山,而婉玉身邊的丫鬟們個個伶牙利爪,整個兒屋子護得嚴嚴實實,她無半分下手的機會。翠蕊前思後想,心不由灰了一半,躲在床上垂淚,暫且不提。

話說楊晟之過了酉時方才歸家,婉玉向前一迎便聞到一股酒氣,不由嗔道:“怎喝了這麼多?”扭頭吩咐道:“檀雪,端碗醒酒湯來。”

楊晟之道:“不妨事,朋友在一處聚聚,因是給我道喜,難免多灌了兩杯。”

婉玉道:“臉紅成這樣還說不妨事,分明是吃醉了,回來是坐轎還是騎馬?”一邊說一邊扶著楊晟之往寢室走。

楊晟之並未喝醉,但溫香軟玉在懷,幽香盈鼻,心中盪漾,索性靠著婉玉,弓著背,把頭歪在她肩上道:“騎馬回來的。”

婉玉一推楊晟之瞪了眼道:“騎馬回來?萬一跌了摔了怎麼得了?誰同你一起去的?是不是竹風?見主子吃酒了怎也不想得周全些,辦事沒輕沒重的!別的長隨和小廝呢?就任你騎了馬在街上晃悠不成?”

楊晟之一怔,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婉玉看了片刻。婉玉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摸了摸臉道:“你瞧什麼?”

楊晟之猛一把將婉玉摟在懷裡,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伏在她耳邊低聲說:“我瞧我媳婦兒長得俊。”

婉玉的臉“噌”一下紅到耳根,心裡又甜又軟,又有些說不清的滋味,拼命推著楊晟之道:“作死呢,丫鬟們還都在。”說著眼睛瞥見檀雪端了醒酒湯進來,見他兩人摟在一處又急忙躲了。婉玉大羞,掙扎道:“你不要臉面我還要呢,還不快放開。”

楊晟之將頭埋在婉玉頸窩處悶笑起來,仍死死箍著她。婉玉沒好氣道:“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耍酒瘋!”

楊晟之嘿嘿笑著鬆了手,一頭栽到床上。婉玉喘了口氣,理了理衣裳,方才叫丫鬟們進來伺候,楊晟之喝了醒酒湯,將衣裳換了,歪在床頭看婉玉坐梳妝檯前卸首飾,二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話兒。先說前來道喜的幾位京城官宦世家子弟,又說席間請了哪裡得戲班子唱戲,楊晟之道:“小舅哥是個海量,無論喝多少杯臉都是白的。”

婉玉轉過頭對楊晟之笑道:“爹爹最恨紈絝,唯恐子孫不成器,鬥雞走狗的輕薄事兒一概不準沾染的,達哥兒自小不知捱了多少打,到底也不改,吃喝玩樂,賞花玩柳,樣樣都不落,他還會唱戲,塗了臉往臺上一站,身段唱腔全都像模像樣的。”

楊晟之點頭道:“是了,聽過他唱曲兒,比青雲班的小鳳音聲音還脆亮。”

婉玉道:“今兒晚上他喝了不少罷?不知怎麼回家的?”

楊晟之道:“小舅子喝了個半醉,在楊家那處別院裡住下了,已經遣了人往梅府上送了信兒,別院裡還有下人伺候著,我明兒一早便過去瞧瞧,你放心就是了。”

婉玉蹙了眉道:“別院裡住的公子哥兒全都是京城裡有來頭的,萬萬別生出什麼事才好。”

楊晟之道:“我凡事有分寸,他們跟咱們一同啟程回京,橫豎也沒幾天了。”

說話間丫鬟們端了手巾、銅盆、木桶等物魚貫而入,婉玉看了楊晟之一眼,狀似不經意道:“翠蕊從下午就身上不爽利,一直躺著,晚飯也不曾用。我本想喚她來問問話的,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