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恩必報的人。萱王府的總管問:“這百兩黃金,他一定會要我們奉上。”
蒙面女子轉頭看他們一眼,美眸中沒有溫度、沒有感情,彷彿她會救人只是例行公事。“我救他不為財,若他醒來堅持要一個我救他的原因,就替我傳達,因為他姓萱。”說著,她在大夥兒面面相覷的情況下愈走愈遠。
是的,就因為他姓萱無論如何她都必須救他,這是她爹爹和師父的遺言。
這蒙面女子是索情。
她不知道師父怎麼會留下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遺言,也許是索家欠萱傢什麼吧、也許兩家曾是世交,也許……有太多的也許、不確定,然而,有一天她會弄清楚一切的。
首先,她要弄明白的是其他和她有血緣關係的索家人都到哪兒去了?
被構陷通姦賣國不是統統要全家抄家的嗎?何以索家只被貶為賤民?
有太多的疑點在她心中,有一天她要將它們一一解開,而她也饒不了那害她索家貶為賤民的鐘國丈!
那老賊饒不得他!
春暖花開,蟄伏了一整個冬天,愛好出外踏青狩獵的人們選了最近春陽高照的日子一窩蜂地到城外活動。
往城外的巷口開了數家有名的藥鋪子,這天京城最有名的濟世藥鋪前,一名披散著頭髮的中年婦人正苦苦地哀求著掌櫃。
“求求您,大老爺,您就高抬貴手地走一趟索家莊,替我的孩子看病吧!他已經燒了三、四天了,燒得昏迷不醒,我……求求您!”
“索家莊?那可是賤民莊哩!我好端端的人家不救,去救賤民?嘿!那會玷汙了我的手。”
“所謂醫者父母心,賤民也是人吶!我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他……他才十五歲,我給您跪下,求求您救他吧!”說著婦人真跪下了。京城的藥鋪大夫她全找了,也求過了,仍沒有人肯救她的孩子。
平民和賤民就差那麼多嗎?他們索家只因被人構陷才成了今天這局面。受陷害的人命如此不值、如此低賤,而構陷他們的人如今仍是得意官場、呼風喚雨。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跪我就有用嗎?嘿!賤民不就向來就習慣哈腰彎背的過日子嗎?”掌櫃命僕人把婦人趕到門外。“礙眼得很,真是討厭!”
被趕到門檻外的婦人仍堅持跪在門外不肯離去。
見圍觀的人愈來愈多,掌櫃一肚子火地來到她面前,“哭什麼哭?一大早就來觸我楣頭,滾出去──”他一抬腳就往她單薄的身子踹去。
那婦人狼狽地滾了好幾圈才撲到街道上去。她吃力地爬起來,仍在原地跪著,決心非跪到請到大夫不可。
她已經為孩子奔波數日,也哭了數日,這回哭著、哭著晶瑩的淚竟成了殷紅色的淚。
遠處傳來叫喊回避的聲音,想必又是哪位達官貴人乘著轎子或騎馬要經過了。街上的路人迅速地讓成兩邊,以免觸犯到官爺那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馬蹄聲由遠而近,為首的男子一臉傲氣的跋扈樣,在數十步外他已瞧見婦人,仍是快馬加鞭沒打算停下來,眼見馬兒就要踩著婦人的身子過,血肉橫飛的一幕可想而見。
忽地,紫影一閃,婦人被救到一旁,反倒是那匹馬被紫影嚇了一跳,前蹄騰空躍起,坐在上頭的人若不是韁繩拉得緊,早醜態百出地摔下馬了。
馬上的年輕公子驚魂一定,立即下馬找驚嚇到他的原兇,而他身後也陸續地來了兩個騎馬的人。
“出來!剛才是誰嚇著我的馬?”一張稱不上好看的臉在生氣時的凶神惡煞樣就更說不上好看了。
比起他那怒火中燒的樣子,他後頭的那白衣公子氣定神閒的樣子直教人覺得賞心悅目。
一張令人直覺地想到“漂亮”兩字的陰柔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