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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老人家更重視男孫,想著奕霄,對奕雯的感覺也淡,點點頭就罷了,只是不住眼地打量著兒子:“你黑了,也瘦了,這些年吃苦不少吧?不知道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晚間,奕霄下值回來,與薩楚日勒見了禮,他對祖父一概陌生,有些不自在;祖父看他,卻彷彿看到了自己兒子小時候的模樣,心裡一陣狂喜,拉著奕霄的手誇道:“長得英俊!看著有靈氣!不錯,不錯!”

英祥笑道:“哪有當爺爺的這麼誇自己個兒孫子的?”

薩楚日勒卻道:“不是我誇自個兒孫子,我這個位置,將來不是因子及孫,就是直接傳給孫子——英祥,你別多心,怕萬一皇上還不肯赦你——但奕霄是我們家的骨血,又是幾世單傳下來,他也不好把位置給別人承襲。”

英祥瞥瞥還一臉懵懂的兒子,奕霄大概還沒有弄清楚 “位置”是什麼。按道理,薩楚日勒的郡王銜是外藩爵位,不用降等就能承襲,若是真如冰兒所說,乾隆有赦免他們一家的意思,將來奕霄少不得承襲這個王位——只是,他在江南生活了這麼多年,突然告訴他他的一生將歸屬於草原大漠,不知這個孩子還能否適應往後一輩子這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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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雯再次出逃的情況彙報到乾隆那裡,他不由也是心下焦躁。那次重懲這個還沒有見過面的外孫女,除卻要拷問清水教餘孽的去向、以應對悠悠眾口之外,也有薄施教訓,讓她知道痛苦,從此安分守己,不再招惹禍端的意思在。可是事與願違,這個小丫頭竟然跑了,若是又回到清水教中,自己該怎麼處才好?

軍機處於敏中又遞牌子求見,乾隆這段日子見他有些煩,這個狀元出身的軍機大臣,平素倒還很會貼合自己的意思,但是若有所求,說話也很厲害,讓自己無法輕易駁斥,只能和他打打太極拳。拖了一會兒,畢竟把軍機大臣攔在門外跪候不大合禮儀,乾隆還是平平心思命令傳進。

于敏中的禮節行得絲毫不錯亂,跪在御塌前的跪墊上,伸手捧過一份密奏:“臣于敏中剛剛得到順天府的密奏,事關清水教餘孽動向,請皇上過目裁奪。”

乾隆拿過密奏,粗粗掃了一眼問:“既然有了線報,為何順天府不直接逮問?”

于敏中盤馬彎弓了好一會兒,才道:“臣也是這樣叱問順天府的。他們說京畿那套房子內里布局頗大,原是一家大戶所在,據說其間還有密道,若是遣順天府差役前往,只怕不好攔阻,所以想請調集一支禁軍,或周圍八旗。”

“是不是殺雞用牛刀了?據稱清水教王倫之子王碩禎,當時從兗州出逃,不過帶著十幾二十個人馬。為十幾二十個人動用禁軍?”乾隆皺著眉頭,手指輕輕叩擊著密奏,又問,“如果查實了,堵住正門,守住邊門,用火把逆黨逼到中間,再一網打盡,可行不可行呢?”

“皇上聖明!”于敏中馬匹一拍,旋即推翻,“不過……”他抬頭故意看看乾隆神色,才道:“不過一來是現在投奔王碩禎的人早已不止十幾二十人,二來——二來臣得線報,王碩禎身邊,有博奕霄的妹子。”

乾隆的目光不由“霍”地一跳,手指遽然在那份密奏上一扣,半晌才道:“不是刑部拷問了,說她確不知情麼?怎麼會又在王碩禎身邊?”

于敏中裝傻道:“臣也奇怪,不是說她從刑部放出之後,一直交由她父母和哥哥嚴加看管,亦沒有聽說出逃。難道是順天府的人弄錯了?如果是弄錯了,就不必投鼠忌器了。”

此刻,乾隆卻有些猶豫,一把火一放,這些逆匪不是被擒,就是活活燒死,自然是快捷的好辦法,但是若是奕雯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