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身陷軟禁
素嬈作為謹妃陷害白綺歌的證人出現令人倍感意外,從她口中聽到言之鑿鑿的偽證時,白綺歌倒不覺得意外了。
既然選擇站在敵方,那麼肯定要編造足以讓人對她“所犯罪行”無法懷疑的謊話才可以,況且素嬈說的也不都是假話,她的的確確揹著敬妃等人在夜晚出去過幾次,不過那些易宸璟都知道,並且從未放在心上。
“這件事兒臣可以解釋。”易宸璟看向遙皇,目光沒有在素嬈身上多做停留,“前些時候綺歌身體不好,多虧了錦昭儀從旁照應,關係自然比其他人親近些。最近父皇忙於出征之事很少去看錦昭儀,綺歌是怕她一個人形單影隻心情不好才跟兒臣商量後去那邊陪了幾夜,這些事兒臣是知道的。”
遙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朕也聽錦昭儀提起過,七皇子的皇子妃品性正直,為人又重情重義,沒少為她開解心結,兩人常走動往來也屬正常。還有皇子妃和太子狀似親熱一事,剛才太子向朕解釋過了,要怪也得怪太子散漫成性沒個分寸,與皇子妃無關。依朕看,什麼半夜私會都是宵小之輩別有用心的言論。”
兩句話把素嬈駁得無話可說還險些把自己搭進去,交疊身前的素手不停顫抖。白綺歌和易宸璟對視一眼又迅速錯開目光。
只要有遙皇偏袒著,任誰也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聽遙皇口氣分明是在袒護白綺歌,想來這場風波不會鬧太嚴重,易宸璟暗中鬆口氣,同時也禁不住詫異——他在呈上兵械草圖後才裝作不經意提起過白綺歌名字,沒想到看似漫不經心的父皇竟然早就對她如此關注,該說是福還是禍?強行納皇子下臣寵姬填入後宮這種事父皇不是沒做過,他不想白綺歌也步那些女子後塵,成為寂寥後宮裡終日鬱鬱寡歡、苦苦期盼臨幸的白髮嬪妃。
“璟兒?在想什麼如此出神,連朕問你話都聽不到?”
“沒什麼,可能是這幾日睡得少有些恍惚,父皇勿怪。”被遙皇略微提高的音量打斷思緒,易宸璟驀地發現自己的兩隻拳頭居然緊緊攥起,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父親是父親,皇帝是皇帝,天子面前敢有不敬行為,哪怕是皇子太子也難逃罪愆。只是……只是他實在忍不住擔憂,如果白綺歌真的被父皇看中怎麼辦?放,還是不放?
眼看易宸璟不知為何事糾纏煩擾,謹妃又一幅胸有成竹樣子,白綺歌不得不為自己打算。微微躬身向謹妃行了個禮,白綺歌聲音沉穩,聽起來心平氣和:“謹妃娘娘剛才說人證物證俱全,現在人證已確定是訛傳,不知物證為何?”
“搜到什麼東西了都拿出來。”謹妃沉著臉不答話,一肚子火氣都撒向與素嬈同行而來的兩個宮女身上。兩個宮女垂著頭戰戰兢兢將幾樣東西捧到謹妃面前,挑著眉梢看過之後謹妃又把東西放到方桌上,斜眼看看白綺歌一聲冷笑:“皇子妃口口聲聲喊冤,這些東西又是什麼?皇上您看看,這蓋著太子印璽的玉骨扇上寫的什麼淫詞豔曲?若是清白關係皇子妃怎麼會藏著它?還有這封桃花箋,宣紙染得精緻,花香撲面,可書寫內容簡直不堪入目!”
遙皇拿起玉骨扇又看看信紙,舒緩眉頭漸漸緊皺,顯然對上面所書文字大為反感,然而口風卻還是向著白綺歌的:“太子生性好玩,平日裡又多吟些風花雪月詩詞,流傳出三五件興起所作喪志之物不足為怪。朕還有不解,謹妃說這信是皇子妃所寫,可有證據?”
“當然有。皇上對照這些看看,筆跡是否一模一樣?”將幾頁寫滿字跡的宣紙推到遙皇面前,謹妃趾高氣揚抬起下巴,語氣裡滿是不易察覺的狠毒,“這幾頁紙是從皇子妃房中搜來的,同樣筆跡足以證明這封信就是皇子妃親筆書寫。”
白綺歌倒吸口氣,目光緊緊盯在桌上。
那幾頁紙上的字的確是她看書時隨手寫的,平時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