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藥。
蘸著藥水的棉籤,在姜流星有些紅腫的鼻子上和有些淤青的額頭上輕柔滾動,讓姜流星感到一陣舒適,內心生出溫暖。
給姜流星的鼻子和額頭擦完藥後,河智苑問:“身上也受傷了嗎?”
姜流星忸怩起來。
姜流星不願隨便對河智苑說謊,便在忸怩中說:“身上就不用擦藥了。”
這話無疑是承認了身上也有傷。
河智苑望著姜流星的這番模樣,噗嗤一笑:“你呀,別忘了小時候我還經常幫你洗澡呢,怎麼,現在長大了在姐面前也會害羞了?”
說完,河智苑便直接伸手脫起姜流星的衣服,一邊脫著一邊說:“我不是給你買了不少新衣服嗎,幹嘛經常穿這些舊的?幹嘛要這麼節省?”
姜流星身上穿的連帽長袖牛仔襯衫和牛仔褲都洗得發白了,都是舊衣服。
姜流星迴應說:“我不是節省,只是覺得這些衣服穿著更舒服。”
河智苑點點頭。
姜流星的連帽長袖牛仔襯衫很快被河智苑脫掉了,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背心,不算特別壯卻還是有幾分肌肉的身材顯露了出來。
河智苑故意盯著姜流星的上半身看。
姜流星忸怩之中,頭越來越低了。
河智苑笑著說:“果然越長越大了啊,身材不錯嘛,嗯,就是身高還差了點,沒關係,你還在發育呢,還會長高的。”
姜流星忍不住催促:“姐,你再不擦藥,我就要穿上衣服了。”
“臉皮真薄!”
笑著說完,河智苑便重新用蘸著藥水的棉籤幫姜流星擦藥。
姜流星的上半身有三塊淤青,一塊在肩頭,兩塊在後背。
給三塊淤青擦完藥後,河智苑再次問:“腿上還有沒有傷?”
“有一處。”姜流星坦誠回應,趕忙抓緊褲子上的休閒皮帶,生怕河智苑接著脫他褲子。
河智苑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的性格就是開朗愛笑的。
河智苑將小藥箱遞給姜流星:“好了好了,不脫你褲子了,我先出去,你自己擦一下。”
說完,河智苑走了出去,將臥室的門帶上了。
姜流星長舒一口氣,將門反鎖後才脫下褲子擦藥。
擦完藥,姜流星從河智苑的臥室走出,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坐在了田父身邊。
此時田母正在廚房裡做料理。
這座公寓只有河智苑和姜流星兩人居住,河智苑工作很忙,她也不擅長做料理,只會做些簡單的,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就是,比起做料理她更擅長吃。因此,家裡平常一般不做晚餐,姜流星要麼在外面吃,要麼自己在家裡簡單弄點東西吃。
此刻,客廳沙發上坐著田父、河智苑、全泰秀、姜流星四人。
河智苑本想去廚房幫忙,但擔心田父會責怪姜流星,才坐在客廳,憑藉田父對她的寵愛,有她在這裡照護姜流星,相信田父不會對姜流星太嚴厲。
姜流星坐下後,田父沉默了十幾分鐘沒說話。
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壓抑。
田父的性格比較傳統,在子女面前往往會有些嚴肅,尤其是面對姜流星這個養子時。
十幾分鍾後,田父才忍不住說:“流星,你已經19歲了,該成熟了,打架這種事以後能避免則避免。”
語氣嚴厲,還是留了餘地,沒把話說太重。
姜流星低頭回應:“爸,我知道了。”
田父接著說:“今天你在慶熙大學的輔導員給我打了電話,說你今天又曠了課,是全班曠課次數最多的學生。”
姜流星一年半前被慶熙大學錄取,就讀於後現代音樂系。
這次姜流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