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指著揪出黃海右邊的那個,說:“是他。”
“張警官,注意自己的身份。”那個人不在意的說。
“你是無畏大師的記名弟子。”祝童認出來,這個人曾經陪著黃海去水上人家看擂臺賽。“想必,無畏大師一定給你賜有法號吧?”
“黃處,你應該馬上拘捕他……”
“夠了。都閉嘴!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什麼事回去說。”黃海要從祝童手裡接過葉兒,祝童抱得死死的。
“你再不走,很多人會跟著你倒黴。很可能這輩子就見不到葉兒了。”黃海借爭奪葉兒的動作,靠近祝童耳邊低聲說。
“你是個笨蛋。”祝童還是不鬆手。
“過去是,現在不是了。”黃海又說。
“他叫什麼名字?”
“李頌漢,不要走陸路,外面已經被封鎖了。”黃海焦急的說。
“你要保證。”祝童抬眼,正看到一群人正從遠處包抄過來。
“我保證!”黃海去接葉兒,他幾乎是在顫抖著催促;“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祝童終於鬆開手,最後看一眼葉兒,縱身躍入嘉陵江。
三、似水流(下)
“噗通!噗通!”幾乎同時,另兩個身影跟著跳下,瞬間沒入洶湧的江水。
祝童在水中潛行好一段距離後,悄悄探出頭看向岸邊。
陡峭的石岸隔斷視線,除了高峻蔥榕的黃桷樹,他看不到親愛的葉兒,更看不到黃海和別的人,但能感覺到葉兒的惶恐與驚懼。
lang花翻卷,冒出兩顆溼漉漉的腦袋。
一顆當然是曲奇,他一心跟著祝童歷練江湖,當然水裡火裡一道闖。
另一個是江小魚,他也是來找祝童的那些人的目標。這個時候,唯一的選擇也只有跑路。
“跟我來,先離開這裡再說。”江小魚摸一把臉上的水;“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面對同樣的敵人。”
有人從岸上探出頭來,還有人在吆喝著去找船。
祝童脫下鞋子、外衣,用皮帶捆紮好系在手腕上,渾身上下只留一條短褲。
江小魚也做著同樣的事情,曲奇的水性不太好,但他知道學習;也跟著他們做同樣的事情。
一條快艇駛過來,他們什麼也沒找到,只看到奔流不息的嘉陵江水不停地拍打著江岸。
入夜,下玄月,鉤如媚眼。
重慶南岸獅子山,弘法寺門前。
涼亭外,兩株白玉蘭在靜謐中悄然吐露芳華,亭內三人就風花雪月守一副茶臺對飲。
祝雲和曲奇喝茶,祝童自己開啟一瓶白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兩眼直愣愣的看著對岸的重慶夜景,手中一杯酒已喝了好久。
二師兄祝雲剛到半小時,正聽曲奇講述今天發生的事情。
無論從穿戴、氣質還是語言方式,祝雲身上的商賈氣質都比以前更濃郁了。
俗話說居移氣,養移體。
祝雲以前的生意是承包寺廟道觀,多與真假和尚道士之流打交道。從去年開始,祝雲參股了一家名為天心藥業醫藥連鎖公司,近期以絕對控股股東的身份,成為這家旗下有十八家醫藥超市的醫藥連鎖公司的董事長。
這樣做是為了配合望海製藥出品的幾種新藥上市,天心藥業的連鎖醫藥超市雖然都在江浙一帶的大中城市,但是持有幾家大型藥廠的總經銷權,也就是面向全國市場的供貨渠道。
望海的新藥需要上市的管道,收購天心藥業雖然成本巨大,幾乎抽空了包括弘法寺在內的多家道場的多年積蓄,從長遠看還是值得的。
身份不同,接觸的人也不一樣,如今交往的都是商界成功人士及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