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爾資產管理公司的副總裁、斯內爾基金會主席羅貝爾。斯內爾先生上午就到了上海。
他沒有直接到望海醫院來,住進錦江飯店後馬上把佈雷斯頓。威達撲瑞斯律師事務所的三位律師招去開會,現在正給雷曼參議員打電話,邀請他去共進晚餐。
雷曼有點那不定主意,因為斯內爾先生的高階助理安東尼先生也到了。
安東尼不只送來了一輛定製的急救車,還帶來了兩位職業保鏢和兩位律師。他們不屬於佈雷斯頓。威達撲瑞斯律師事務所。
斯內爾先生的資產分為三部分,由斯內爾夫人掌管的斯內爾資產管理公司,邁克。斯內爾的次子羅貝爾。斯內爾先生掌管的斯內爾基金會,還有一個就是由安東尼先生掌管的斯內爾醫學研究中心。
僱傭這兩位律師就是斯內爾醫學研究中心,也就是說,為他們付錢的是安東尼先生。
安東尼先生是位純正的非洲裔黑人,五十來歲年紀,面目和善,臉上總是帶著微笑。他的頭髮已經稀疏了,身材卻壯實的像座小山。
雷曼參議員是位白人之上主義者,但那也是看情況的。面對膚色純正的安東尼,雷曼參議員沒有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傲慢,他每次開口說話時,臉上都會帶著與安東尼一樣的微笑。
與祝童估計的一樣,安東尼提前到來不只是為了送那輛急救車,那兩位律師也拿來了一份希望他能在上面簽字的檔案。
這份檔案比湯普森的那份簡單,只有薄薄的十二頁。
地點還是在望海醫院“神醫李想”的豪華診室內,可祝童同樣以需要自己的律師研究的藉口,拒絕在檔案上簽字。
安東尼與雷曼參議員正在一旁說話,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聽到祝童拒絕簽字,安東尼才轉過頭微笑著說:“李先生如果覺得那些條款不合適,提出來,我們可以商量。這些檔案必須在明天上午九點之前完成。”
“必須的意思是……”祝童摘下眼鏡,不解地看著他。
安東尼兩手一擺:“為什麼不呢?它可以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提前化解可能產生的誤會。您是位很有成就的醫生,參議員先生對您讚不絕口,漢密爾頓勳爵也認為,只有您能治好斯內爾先生的病,至少能讓他多活幾年。我想,他們共同推薦的醫生一定有過人之處。作出這個決定之前,我們委託朋友收集了一些被您治好的病人的病例,我們還非常榮幸地邀請到兩位您過去的病人到斯內爾醫學研究中心做客。斯內爾先生相信您能,所以我們來了。中國有句諺語,叫先小人後君子。我認為很有道理。”
“你們研究過我。”祝童臉色轉冷,看一眼雷曼參議員;“我一直認為我們是朋友。”
“與我無關。”雷曼連忙替自己辯解,他不滿地對安東尼道:“先生,我認為您這樣做很不禮貌。”
聽話聽音,安東尼說的只是祝童治癒的病人的病例,可那些資料一定不會只單純地侷限於醫療領域。祝童自己知道自己的事,“神醫李想”正式在望海醫院掛牌之後不必細說,他的病人中固然有部分家境貧寒無力支付高額醫藥費的,可更多的還是那些身家不菲的富豪。沒有從他們攫取的鉅額的財富,望海醫院支撐不到今天。
在他得到望海醫院之前,特別是與漢密爾頓勳爵交鋒的那段時間,按照雷曼參議員的說法,“神醫李想”給人的印象雖然沒到心狠手辣的程度,用“貪婪成性、不擇手段“這個八個來形容字卻很恰當。
雷曼不想因此在他和祝童之間產生隔閡。兩人的第一次見面雖然並不美好,一年多來也沒見過幾次面,可在雷曼心裡,這位中國醫生儼然已經成為他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在邁克。斯內爾先生精神尚可的時候,雷曼當然與他討論過“神醫李想”,在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