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活動,兩個人每月能見上三五次面就算不錯了。
晚上,江小魚藉口為客人壓驚,在西京最好的酒店宴請雷曼參議員一行。
按照工作程式,接待雷曼參議員這樣的客人有很多規矩是不可愉悅的,特別是在吃飯這件事上尤其需要慎重。
竇處長當時就拒絕了江小魚的請求,雷曼先生一行晚上也確實有安排。也許是受王向幀省長在天輪寺“偶遇”雷曼參議員的的影響,省接待辦的領導要來親自宴請他們。
可江小魚並不氣餒,拿出兩隻天輪寺特有的赤金天輪,說是請竇處長轉送給雷曼參議員一隻。他沒說另一隻給誰,可這種事是不需要說的很明白的。
出於女性的敏感,竇處長感受到了這個外表粗狂、言語卻細緻有趣的喇嘛對她“不懷好意”。
奇怪的是,這並沒有讓她覺得討厭,內心反而有一種沾沾自喜的感,與莫名的刺激與期待。
雷曼先生一行住在這家酒店,竇處長也開了房間,以隨時堤防出現類似於小馬哥或天輪寺那樣的突發事件。
晚上十點多,安置好雷曼先生一行後,竇處長獨自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生悶氣。
還是因為“私自”安排了雷曼參議員與王向幀省長的“偶遇”,省接待辦的領導似乎對她有些看法,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可那些微妙的東西只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到;那眼神深處似乎在說:你是個叛徒。
竇處長滿腹委屈無從訴說,席間就多了喝了幾杯苦酒。
按照平時的工作習慣,安排好客人後,領導會抽出些時間聽她彙報工作。可今天領導好像忘了,酒席一散就坐車走了。
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竇處長接到了江小魚的電話,邀請她到酒店的茶坊裡聊聊了。
竇處長接到第一個電話時想也不想就藉口要休息,拒絕了。
躺在酒店的客房裡,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撥打老公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她滿腹的委屈還沒說兩句,老公卻聽不進去了。他正在廣州參加一個學術會議,腦子裡根本沒有空間消化這些。
於是,兩人在電話裡不鹹不淡的聊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靜靜地坐在床前,竇處長氣得大罵老公是書呆子,一點也不體諒她的辛苦。
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的電話又響了。
還是江小魚,他一直在尋找機會。送給竇處長的那隻天女散花赤金天輪裡裝有一枚微型竊聽器,他以為,現在正是突破的絕佳時機。
竇處長這次果然沒有拒絕,她是個很注重儀表的人,收拾了一下就去了。
茶坊裡不只有茶,還有酒。
她的酒量本就不錯,這些酒根本算不得什麼;可酒入愁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四、同行是冤家(下)
西部清晨的燦爛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凝成一道嫵媚的光柱,投射到大床上。
房間裡一片狼藉,衣物散落在地毯上,從門口到床邊標示出一道凌亂的線路,連空氣中也瀰漫著曖昧的味道。
光柱一點點挪移,爬過皺成一團的米色毛毯、粉色內衣,落在一片雪白晶瑩的肌膚上。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嘹亮的號角聲,那是主人定好的鬧鈴。
一條豐腴白嫩的手臂探過去,在手機上拍一下,號角聲戛然而止。
又一條肌肉粗壯手臂從另一側探過來,落在那片白皙的肌膚上,輕輕撫摸著。
女人的神智正在半夢半醒之間飄蕩著,她舒服地呻吟一聲,挪動兩下爬在軟床上,以讓這難得的愛撫的範圍更深大些。
她正陷入一個深長而甜美的夢境中,不願醒來,更不願睜開眼。在她迷離的意識中,只要睜開眼,一切都會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