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表面,於藍確實是個堅強幹練的總經理的樣子,賣像不錯,人也漂亮;她今年應該是恩,應該二十七歲?二十八歲?
於藍被祝童放肆的眼光掃描,臉微紅,卻挺了挺豐滿的胸脯。
“周嬸住在威海,祝眉在那裡上學;董事長也住在那裡。”於藍抬腕看一眼精巧的鑽表;“他正在趕過來,我下三點給他的電話,應該很快就到了;這裡雖然有比以前繁華了許多,你的出現還是很顯眼的。”
奶奶的,他倒會享福。不過,祝童不能不佩服老騙子的手段高明,就憑他能把於藍留下來成為助手,還明知他的身份而甘心賣命,這份心計就不是自己能辦到的。
但是,他是怎麼說服於藍的呢?不會把自己賣了吧?祝童感受著於藍眼光裡的柔情,越發感覺到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他也許會說自己對於藍是多麼的刻骨銘心,念念不忘。
事實上,九年前的那個夏天,在於藍離開後,祝童確實很低沉;雖然沒達到茶不思飯不想的境界,也曾經常對著那塊礁石發呆;還搬進於藍住過的房間去。
是老騙子勸他說:“人家是北京的大學生,你呢?別忘了你是江湖混子,即使咱們現在的身份是真的,她也不會真愛上你這個鄉下窮小子。”
“世界變化太快了。”祝童感慨一句。
“是啊,這世界變化的太快了。”於藍微笑著說。
同樣一句話,人心隔肚皮,意義大不一樣。
於藍身前的大班臺上有兩部電話,這時,紅色的那部響起來。
於藍看一眼號碼,沒去接;一會兒,高根鞋的滴答正傳來,漂亮的前臺小姐敲門進來。
“於總,陳鎮長的電話,您接嗎?”
“對陳鎮長說我有客人,回頭給他電話。”於藍神色安然,旋轉著手裡的簽字筆。
祝童等門關上後,笑道:“於總架子不小,連父母官的電話也不接。”
“陳鎮長今年三十一歲,未婚,山大經濟學碩士;”於藍盯著祝童;“你希望我接這個電話嗎?”
“該不該接是你的私事,我無權干涉。”祝童坦然一笑,又點上支菸;“一個北京美人來到這裡,總會引起些動靜的,特別是這個美人還是位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
陳鎮長八成在追於藍,對於這樣的事祝童可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他如今一心惦記著葉兒,於藍對於他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只是我會引起些動靜,李老闆你到這裡一樣會有人注意的。”於藍抽出份檔案扔到祝童眼前;“周嬸是個心腸很軟的好人,這是她的意思。”
封面上寫著望海樓賓館管理人員名單,祝童翻看一邊,臉色很不自然。
望海樓賓館現在的總經理,是曾經使他受處分的前任鎮長的女兒,財務部、後勤部、餐飲部到前臺,到處都有他過去情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董事長攔著,這裡也會有幾位祝童的小情人。她們都不相信你被淹死了,多數至今未嫁,沒想到,你竟有那麼好的女人緣;我算了算,最大的二十七,最小二十二;這個小鎮上有你八位紅顏知己,如今在我們公司就有六位。怎麼樣,需要我打電話安排一頓晚餐,為李老闆接風嗎?我們的望海樓賓館裡的海龍坊是這裡最好的餐廳。”
“不用了吧。”祝童心虛的推辭,他現在連回望海樓賓館的勇氣都沒有了。
周景蘭是他最後一個女友,她今年二十二歲?祝童想到於藍的眼力,對自己的所謂易容術一點信心也沒有了。
小騙子在後悔,如果不是一時心軟,鬼迷心竅的想來給周嬸母女送點錢,怎麼會掉到這個陷阱裡?
老騙子夠狠的,竟然對自己的徒弟用計,還是最兇險的美人計,一群美人計。
九、蝶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