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用送了,我就在這裡下車。”陳依頤有些不滿,說話有賭氣的成分。
但是,當祝童真的把車聽在路邊時,她還是狠狠看他一眼,拉開車門下車後,又重重的帶上車門。
“明天見。”祝童擺擺手絕塵而去。
陳依頤愕然看著雷諾車遠去的尾燈,從小到大她何曾被人如卸貨般拋在街邊?她掏處精巧的手機,賭氣道:“哥哥,我再不管你的事了。”
祝童其實沒那麼冷血,他真得很忙,特別是今夜,真的沒時間風花雪月。
夜晚降臨,祝童又一次出現在海洋醫院的**病房樓前,不過,他現在沒穿白大褂,也沒穿西裝,身上是一條灰色休閒褲,灰色襯衣。
這裡是樓後小花園,冬季的上海陰冷潮溼,白天來這裡的人都不多,晚上更沒什麼人了。
趙永兵的房間在二樓,這點高度對於他不是什麼問題。
祝童縱身躍起,蝴蝶般輕盈貼靠在2012窗下,把個黑色小包靠在窗旁,在玻璃下部貼上個高靈敏感應器,輕輕落下。
然後,找個僻靜處掏出臺微型電腦,2012病房內的情行清晰的呈現在小螢幕上。
趙永兵渾身**躺在病床上,胸前背後包裹著厚厚的繃帶;他身邊坐著一箇中年人,背對窗戶,正握住他的手在低聲說著什麼;房門處,站著兩個黑衣漢子,一看就是保鏢之類的角色。
**病房都是高階塑鋼窗,用的是隔音效果很好的雙層玻璃,無論他怎麼調整,高靈敏感應器接受到的聲音很模糊。
祝童思索著怎麼才能進入病房,他做這一切是為兩個隱藏在幾十米外樹叢裡的黑影,不讓他們聽明白趙永兵的秘密,小騙子心裡很不好受。
終究還是沒辦法,趙永兵住的病房不是套間,門前站著兩個保鏢,門內也有兩個;看樣子,尋常人根本進不去。
看來,只好冒險了。
重症監護室與**病房設定在一起是有道理的,病人只要進入重症監護室,花費的金錢就如流水一樣;除了公款與大款,一般人享受不了這個貴重玩意兒。
凌晨一點,正是重症監護科護士交接班的時間,祝童換上白大褂走進二樓護士站,與值班護士隨意的閒聊著,翻開值班記錄。
“2012的病歷呢?”護士站晚上有兩位值班護士,一個在裡間準備藥物,外面這個有些胖,坐在椅子上不好意思站起來。
在海洋醫院裡,李想主任的名字連同這個人都是比較熱門的,年輕有為,人長的還不錯,又與院長關係密切;小護士們哪個看到他,都是眉眼傳情的。
“這裡,李主任要看嗎?這個病人很重的,一直沒吃飯,全靠輸液維持。”胖護士從抽屜裡取出份病歷。
趙永兵:鎖骨斷裂,左6、7、9肋骨、右7、8肋骨骨折,胸腔積液,心臟功能完好,肺部有瘀傷。右耳撕裂傷,**折斷;全身多處有點狀燒傷……。
總之,這份病歷表明:趙永兵被江小魚暗算後,還遭遇了另外的折磨,如今能活著,幾乎就是靠現代醫學科技維持的結果了。
“這是什麼意思?”祝童指著**折斷問胖護士,一半是好奇,這個傷是怎麼來的,他真不明白;另一半,是為擾亂胖護士的心神。
果然,胖護士看到祝童手指的地方,本來微紅的臉,瞬間變得紅布一般;做為本職工作,護士對這些已經很淡然了,但是李主任問這些,似乎有些別有深意;胖護士不相信,李主任會不明白這個傷的含義。
“好了,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你要準備給病人換藥嗎?”祝童看向準備臺上的藥水瓶、各種將要更換的器材,上面都寫著2012的床號;他裝作不經意的拿起一個輸液瓶看一眼,奇怪道:“這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