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笑道。有些女人天生就風情萬種,della無疑就是這樣的女人。
“della,我和田公子有幾句話要談,可以嗎?”祝童換個稱謂,做出了請的手勢。
della很識趣,扭動曼妙的腰肢站起來,說:“正好我要走了,田公子也是很久沒出門了,改天到聚聚。朋友們很關心你呢。”
田旭陽“嗯”一聲算是回答,目送著della走出房間。
祝童走到條案前,審視田旭陽剛寫就的條幅。
“佔得佳名繞樹芳,依依相伴向秋光。若教此物堪收貯,應被豪門盡劚將。好字,田公子修身養性的功夫大有進步。”
觀筆畫,沉穩厚實,以田旭陽的基礎能寫出如此的境界,該是近期在兩句上耗費了大量的時間與心血。
祝童細細品味詩中滋味,不禁莞爾。這是一首名為《金錢花》的詩,田公子挑選這一首勤加練習,當是已不甘蟄伏,期盼東山再起把過去對手都打個落花流水。
“聽說傳素大師來過幾次,聽範公子說起,田公子敢有遁入空門的意思了?”
田公子這才搭腔,蔚然嘆道:“世事無常,這場大病下來,很多事都看淡了。思量起過去的歲月,恍然若夢啊。”
“福華造船就要簽署正式合作檔案,田公子這個時候忽然好了,很多人會感到不安。”既然不裝了,祝童就把話挑明。龍星毫在指尖旋轉,閃出絲絲寒芒。
“我現在說什麼都是空;”田旭陽看到龍星毫,眼中精光一閃,想起如今處境,苦笑道;“兩年內,田某不會參與任何與福華造船有關的事物,只盼有一處安靜所在,在清風明月與暮鼓晨鐘中修養懺悔過往的罪孽。”
姿態放得如此低,輪到祝童不好意思了。田旭陽身上有祝童種下的蝶蠱,如今安靜的潛伏在他腎俞穴附近,祝童隨時可以啟用它,那樣,田旭陽做什麼都要問祝童願意不?
想到這裡,祝童收起龍星毫,笑道:“換個環境也好,傳素大師剛接手雲峰寺,據說要重建江南第一名剎,想必一兩年內事物繁忙分身乏術。普賢寺現任主持無處大師德高望重,佛法修養深厚,碰巧與我有些俗緣。田兄,你認為如何?”
“謝謝李先生勞心,田某早有此意。無聊大師也曾說起過無處大師,能拜到大師門下,是旭陽之福。先生知道,旭陽有些俗事怕會冒犯普賢寺歸。我準備把水鄉人家整理一下,湖畔修一座禪堂。無處大師與先生有空,旭陽隨時恭候指教。”
田旭陽要去水鄉人家住。
祝童沉吟著沒說話。
前有範西鄰傳話,這次交流還算順暢。
田旭陽先是表明兩年內不會謀求重回旭陽集團,繼而答應拜在無處大師門下。可是,他不想住進普賢寺,而去郊外的水鄉人家。
畢竟,田旭陽是個七情六慾旺盛的偽居士,按照僧人的標準要求他也說不過去。
祝童微微點頭:“也好,只是,田兄最好不要見那些不相干的人,比如傳素大師。”
田旭陽沒說話,祝童站起身:“只是建議,田兄是否真的信佛我不管,應該相信頭頂三尺有神靈。剛才的話,從你口中出,我可是當真了。如果口不對心或……哼哼!請三思。”
田旭陽額頭滲出冷汗,祝童明明沒有絲毫動作只輕哼兩聲,下腹部猛然翻起一陣刀絞般的劇痛。
劇痛持續了十數秒,慢慢變成隱痛,田旭陽扶著條案喘息,祝童拍著他的腰背,關切的問:“還好吧?”
“還好,還好。”田旭陽面色灰白,他感到絕望。自由是有限度的,身邊這個人隨時可以決定他的生死。
“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祝童溫和的看著他。
“你想知道什麼?”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