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宣佈讓悟空和尚主持祭天大典,就是為了向外界表明自己堅定維護悟空和尚的態度,省得那些文人言官們繼續死纏爛打。
能在趙佶身邊侍奉的內侍,自然都是那眉眼通透的主兒,立刻便領悟了宋徽宗的意思,於是第二天天不亮,朝中有門路、夠分量的大臣,基本都已經得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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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師,我看官家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在祭天大典上顯顯神通,祈下些祥瑞,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第二天上午,聽到李存忠這番交代的時候,武凱忍不住直翻白眼。
這宋徽宗還真是想起一出是一處,他也不琢磨琢磨,眼見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這祥瑞是那麼好搞出來的?
可這口諭都下來了,自己總不能啥反應都沒有讓宋徽宗失望倒也罷了,主要是有損自己世外高人的光輝形象。
好在武凱這些日子也沒閒著,一直偷偷摸摸研究‘黑科技’來著,其中倒是有那麼一兩件應景的東西,可以拿來冒充祥瑞。
至於祭天大典的流程、儀式什麼的,反正大相國寺都舉行過百多年了,早就有一套慣例可循,倒不需要武凱費心想來以佛門如今的處境,大相國寺的僧人也不敢從中作梗。
於是他略一沉吟,便答應了下來。
哪李存忠任務達成之後,又和武凱閒扯了幾句,便準備回宮覆命。
武凱一直將他送到大門外,眼瞧著他打馬而去,正準備折回府內,斜下里忽然就有人嚷了起來:“師父、師父!且慢行一步!”
尋聲望去,卻只見那人將一張臉笑得跟菊花似得,不是那高衙內還能是誰!
前些時日,這廝聽說武凱鼓動皇帝搞出了什麼新式蹴鞠,還要張羅個什麼勞什子蹴鞠聯賽,便大張旗鼓的尋上門來,說是為了不弱繼父高俅的名頭,要向武凱拜師學藝,好在那蹴鞠大賽裡大殺四方。
武凱自然懶得理他,這廝卻如同狗皮膏藥一般,每日裡變著法子的討好武凱不得不說,他和高俅雖然不是親生父子,這拍馬匹的本事卻是一脈相傳。
即便武凱最初對他頗有芥蒂,連續一個多月下來,被他‘師父、師父’的叫著,又得了他無數好處,心裡也難免有些鬆動。
可就在此時,軍器監一聲驚天巨爆,武凱登時從萬人敬仰禪師,變成了千夫所指的妖僧,這高衙內也立刻消失在他的視線裡,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也算是生動的為武凱表演了一番,什麼叫做勢利小人、什麼叫做見風使舵。
而今日高衙內突然又出現在武府門外,顯然是已經收到了風聲,知道武凱非但沒有失寵,還做了祭天大典的主持。
眼見這廝笑的春光燦爛,竟一絲尷尬的神色都沒有,武凱不由冷笑一聲,轉身跨過了門檻,對兩個門房吩咐道:“你們兩個守好門,沒有我的吩咐,不準讓任何人進來!若是敢隨便放些不三不四的東西進來,小心你們的狗頭!”
若換了旁人,武凱倒也不用如此特意叮嚀,可這些家丁僕役都是高衙內幫忙買來的,情分自然不同旁人,所以他才放了幾句狠話,免得兩個門房徇私舞弊。
“師父~師父!您別誤會啊!”
那高衙內見狀頓時急了,他前前後後在武凱身上也耗費了十幾萬貫,若是武凱突然失寵倒還罷了,頂多算是自己眼光不濟可現在押對了寶,卻搞成這般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局面,卻是他絕對不能忍的。
因此這高衙內一邊衝到了臺階上,一邊大聲分辨著:“我這幾日一直忙著給師父您物色美人兒,才不得空過來拜會師父,絕沒有旁的意思啊!”
這話也只能騙一騙三四歲孩童或者色中餓鬼,武凱自然是不屑一顧的,不慌不忙的向裡走著,便好似壓根沒聽到一般。
高衙內更急了,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