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解珍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將茶杯扶正,又取了抹布擦去水漬,這才道:“二弟,你就不能消停些?反正你在這裡喊破喉嚨,那田虎也不會聽到。”
“哥哥!”
解寶見兄長竟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由氣咻咻的湊到了近前,瞪起銅鈴般的眼睛,問道:“咱們在這裡磨蹭了十幾日,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到應州面見童大帥萬一真個耽誤了佛爺交代的差事,咱們可怎麼擔待得起?!”
卻原來他們一路緊趕慢趕到了這遂城,卻忽然聽說前面涿州已經虎王大軍團團為主,附近的道路也都被賊軍封死,北上的行人不是被捉去做炮灰,便是乾脆做了刀下之鬼。
兄弟二人試了幾次,都在半路上被那賊人發現,若不是仗著馬快,說不得便回不來了。
因此,他們才在遂城一連逗留了十幾日之久。
解寶早就等的急了,若不是解珍不肯答應,怕是早帶著人去硬闖賊人的關卡了。
“我說你也是,跟了佛爺這麼久,怎麼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呢?”解珍見他跟個炮仗似得,雖是都有可能爆開,也便不再吊他的胃口,反問道:“我問你,佛爺讓咱們去應州做什麼?”
“這還用問?當然是買人啊!”解寶現也不想的脫口道:“最好是青壯年的男女,實在不行,半大的孩子也可以。”
“著啊!”
解珍也在桌子上拍了一把,嘿嘿笑道:“佛爺給咱們的任務,可不是去應州拜見童大人,而是讓咱們和童大人憐惜之後,託他尋門路買一批北地的漢民所以咱們未必就一頂要去那應州!”
解寶聽他說的得意,卻是越發煳塗起來了,撓頭道:“哥哥,俺怎麼聽不明白?不去應州,卻去何處買人?”
“自然是涿州!”
解珍往東北方一指,道:“田虎趁著官軍伐遼大敗,在邊境上搞出這麼大動靜,朝廷能沒反映?童大人那裡能沒有反映?我估計要不了幾日,就會有朝廷大軍前來圍剿,屆時定會俘虜許多精壯的賊人,價錢比那北地邊民便宜多了,正好可以買下來送去對馬島!”
解寶聽他這一說,滿心的焦躁也化作了天邊的雲彩,喜的眉飛色舞,直埋怨哥哥不早說這話,讓他平白擔心了這麼多天。
於是兩兄弟又在客棧待了兩三日,這天一早,就聽城裡的百姓奔走相告,說是童大帥遣了劉世光將軍,率領上萬官兵已經到了涿州附近,正伺機與那田虎的主力決一死戰!
解珍便帶著解寶又北上了一次,這次沿途果然已經無人把手。
到了涿州附近,解珍和解寶商量了一下,決定分頭行事,解寶繼續北上,將武凱的親筆信交與童貫;解珍則留在涿州,伺機尋到劉光世,商量購買俘虜的事情。
解寶如何北上且不說,卻說解珍花了些時日,尋到劉光世所部時,劉光世已經與田虎鬥了幾場。
一開始田虎還當劉光世所部是伐遼大敗的殘兵敗將,並未將其放在眼裡,還說什麼要看下劉光世的頭,送給童貫做見面禮來著。
結果真打起來,他才發現自己拼湊出來的虎王大軍,在西軍精銳面前竟是不堪一擊,初次交戰,便折了兵馬大元帥‘拔山力士’唐斌,此後幾戰,更是一次比一次敗的慘。
等解珍尋到劉光世時,這位後來名列‘中興四將’之一的將軍,已經將田虎困在了涿州西北的一座無名山坡上。
劉光世原本已經準備發起最後的總攻了,忽然聽說有悟空國師的心腹官家找上門來,當即也顧不得打仗了,忙率領手下將官,一直迎到了營門外。
待聽說是國師大人要買些俘虜,送去海外蒐羅仙藥,劉光世更是二話沒說,當即便排了板,表示所有俘虜任憑挑選,價錢什麼的隨便給倆大子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