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
“可小不忍,則亂大謀。”
七長老道。
“那你們告訴我,你們有什麼謀劃?”
凌雲掃視這些高層。
一個個高層,都陷入沉默。
“一年前,獸潮來襲,老宗主被殺,我也險些被廢,你們隱忍。”
看到他們的樣子,凌雲笑了起來,“六天前,宗門被攻破,若非有人相助,恐怕都已破滅,你們隱忍。
今天,同門弟子被殘忍折磨,你們還是要隱忍,那我很想問問,你們究竟要隱忍要什麼時候?
不知道等哪天,永珍宗真的血洗白鹿宗,你們是不是還要繼續忍?忍到棺材裡去?”
他每一個字,都如炸雷,轟入白鹿宗眾人內心深處。
白鹿宗眾人一開始還有些不服,等聽到後面,都有種羞愧萬分,無地自容之感。
可是與此同時,也有一種無形火焰,開始在白鹿宗眾人心中被點燃。
“告訴我,你們他媽的這是隱忍嗎?你們這是慫,一群慫蛋!”
凌雲猛地拔高聲音,舌綻春雷道。
轟隆!
白鹿宗眾人皆身軀震動,宛若振聾發聵。
慫?
沒錯,他們這哪裡是在隱忍,分明就是慫包。
凌雲暫時沒在說話,從曾虎的衣服裡,抽出一封帶血的信。
撕開信封。
帶血的信紙上,一句話無比醒目:“凌雲,還有白鹿宗的諸位垃圾,這只是開胃菜,若不乖乖滾到永珍宗來磕頭謝罪,今天的曾虎,就是九天後的你們。”
“來,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敵人都在罵你們垃圾,看清楚沒?”
凌雲將信紙扔到白鹿宗眾人臉上。
看完信紙內容後,白鹿宗眾人內心的那團火,被徹底點爆。
若說先前,還只是火苗,那麼現在,就是熊熊大火。
“我草,去他麼的隱忍。”
“不管了,老子忍不了了,永珍宗我草泥馬。”
一眾高層還能稍微克制,弟子們卻都忍無可忍,將內心怒火徹底爆發出來。
就在白鹿宗眾弟子怒火噴發之時,慕容玉燕出現在凌雲身邊:“永珍宗恐已收買白鹿城城主康劍鋒,康劍鋒已決定要來調查白鹿宗。”
“什麼?”
“永珍宗怎能這樣無恥。”
凌雲還未回答,周圍其他白鹿宗弟子就沸騰起來。
杜無巖都忍不住怒斥:“我白鹿宗行事,行得正坐得端,他們憑什麼來調查我們?”
“就在今晨,有白鹿宗弟子踏破鹿鳴酒坊,將酒坊裡的釀酒平民屠戮一空,這個罪名夠不夠?”
慕容玉燕淡淡道。
在大靖王朝,武者之間爭鬥廝殺,朝廷是不會管的,但嚴禁屠戮平民,這是重罪。
一聽這話,白鹿宗弟子們還面面相覷,不明白怎麼回事。
宗門高層們卻幾乎氣炸。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鹿鳴酒坊,是我白鹿宗暗中經營的產業,我們怎麼可能屠戮自己的酒坊?”
杜無巖怒道。
“你們有證據嗎?”
慕容玉燕不屑道。
“老七,去把我們的產業賬簿拿出來。”
杜無巖立即道。
“好。”
七長老眼裡光芒一閃,朝宗內走去。
沒過多久,他就去而復返,臉色驚慌道:“不好,二長老,我們的產業賬簿,都被人燒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