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另有隱情。
政府請他來做什麼?
或者換個方式問,政府用什麼請來了謝南迴?
許蒲曾半開玩笑地問過許樹,許樹的回答十分的有技巧,既沒有表現出一點不想說的意思,又完全沒有透露出一點有用的資訊,簡直把顧左右而言它發揮到了極致。
許蒲知趣地不再問,他和許樹雖然是表親,畢竟也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何況他們這樣的門第,親情多多少少都有些淡薄,能相處成他們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但真的要論交情,他們也沒有彼此熟識到可以對方家庭的秘密。
許蒲最想不明白的是,謝南迴的身份竟然能秘密到許樹連具有血緣關係的他都不能說,他總不能是個特工吧。
好像有可能,謝南迴身懷異能,簡直是特工的絕佳人選。許蒲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哭笑不得,在空降下那五名院士後,他對謝南迴的背景都快好奇瘋了。但他不管再怎麼好奇,都從來沒有想過去問謝南迴本人,他潛意識裡總是隱隱覺得,如果他足夠有耐心,有一天謝南迴會主動告訴他。
他的感知能力進化十分穩定,許蒲已經發現那天晚上他竊聽到謝南迴的電話絕不是偶然,他後來試驗了多次,只要意念夠專注,他就能聽到定點的聲音,當然目前聽力範圍只有大概五百萬米。
千里眼和順風耳自古以來都是連在一起說的,許蒲按照這個思路想了想,會不會有一天他能進化出千里眼的功能?
但謝南迴對於他的進化卻並不怎麼高興,按照他的說法,人類身體可以接收的超能射線有限,為了平衡,一個方向的異能進化必定會抑制另一個方向。許蒲也確實感覺到這一段時間來,他的預知能力幾乎還在原地水平。謝南迴認為純物理進化當然不如心靈方向的進化在學術上的研究有用,但對於許蒲自己而言,以一個刑偵警察的角度,聽力和視力上的物理加成顯然要比原理十分玄幻的預言要靠譜得多。
轉眼之間到了六月末,綁架李微的的逃犯和在她被綁架期間虐待她的那個主任統統落網。
許蒲和原來的刑偵隊還有聯絡,這個訊息正是小陳打電話告訴他的,這小子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老是認為他和李微是一對,末了還問他要不要到刑偵隊來一趟瞭解下具體情況。
謝南迴從工作臺背後走出來倒水,看見許蒲一臉糾結的表情,忍不住問:“怎麼了?”
“李微那個案子有結果,我在想要不要去。”
謝南迴不知道哪裡會錯了意,竟然問:“要我陪你嗎?”
許蒲面無表情:“……”
最後還是兩個人一起去了刑偵隊,汽車在十字路口轉彎,駛上熟悉的道路,許蒲一時間有些感慨,沒想到不知不覺,他到零番隊已經半年多了。
可怕的本命年也終於過去了,許蒲默默地在心裡補了一句。他本命年的後半年確實過得多災多難,先是被調職,然後第一個案子就被附身,一直被鬼纏,簡直說多了都是淚。
到了刑偵隊,小陳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給他們倒了兩杯水,路過的一名女警察從沒拉窗簾的視窗看到他們,立即驚呼道:“許……前輩!”
小陳立即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但已經晚了,片刻後一幫刑警都湧進來,紛紛質疑小陳:“你小子不厚道,都不給我們說一聲啊?”
小陳哭喪著臉:“我本來也想的……但許哥帶了客人來啊。”
他悄悄地對眾人眼神示意謝南迴,謝大大氣場強大,單單往那一坐,就讓他不由自主地正經了起來。他和許蒲是完全不一樣的氣質,即使面帶微笑,也會有種遙遠的疏離感。
謝南迴禮貌地站起身,唇角一勾,就露出頰邊一閃一閃的小酒窩:“你們好,我是許蒲在零番隊的同事,謝南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