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瞬間,巨大的轟隆聲震顫著耳膜,彷彿地下同時有上萬只巨大的雷神在革命一樣,土地像要塌了一般恐懼地震動,一片揚起的濃厚煙塵中,費克爾斯張大眼睛,所有景物突然消失了,眼前只有一座看不到頂端的山壁,一片黑褐色遮擋了一切,彷彿瞬間隆起的巨山!
可是幾秒鐘後,巨山慢慢矮了下去,一點一點,終於慢慢消失在一片灰土中。
「要是被壓在下面,可不是好玩的。」費邇卡說,繼續往前行。費克爾斯連忙跟緊他,當他再一次向後看時,隱隱的煙塵中,突然升起的山壁已經不在,地面恢復了平坦。這就是土蟲的翻身?
如果剛才走在上面,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苦笑著想。也許其實是我靠他保命才對。
「太古生物。。。。。。」他喃喃自語,現在大陸已經不復存在,這些奇妙的,危險的物種。。。。。。
眼前出現的東西讓他的手迅速放在劍柄上……老實說他很高興有試試劍的機會……他再次看到了那些曾攻擊費邇卡的樹,這次有三棵,猙獰地向天空伸展著手腳。
費邇卡毫不介意地走過去,費克爾斯拉住他的手腕,「等一下,那些東西很危險!」
費邇卡把自己的手腕扯回來。「理論上只要不碰就沒什麼危險的,它們的眼睛在地底,只有被觸碰到時它們才能感覺到生命,進而攻擊。」他說。
「見鬼,那麼說之前被攻擊是你自找的?」費克爾斯說,「你幹嘛要碰它們?」
費邇卡哼了一聲,「首先,騎士先生,我們兩類職業的習慣有著很大的不同,我們的求知慾很旺盛,或者你可以解釋為好奇心,我們看到奇妙的物體總想知道它的構成、用處、原因,所以法師的手指,」他攤攤手,「總是很敏感。不像你們遇到不明物體最佳選擇就是遠遠避開,希望世界上沒有任何自己對付不了的東西存在。」
「聽上去比送命好。」費克爾斯哼了一聲,法師和騎士的職業爭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它像想把你五馬分屍。」
「第二點,我並沒有碰它們,只是有東西想讓我死而已,樹妖才會不顧規則的攻擊我。對了,它們是想用我的身體做產房,沒你說得那麼粗暴,幼獸需要營養。」
「你的語氣像導遊一樣輕鬆。」費克爾斯說,為這怪異的生態打了個寒顫,「你說有人想要你死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你的工作了,我的騎士。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費邇卡說,並沒有準備進一步解釋。
費克爾斯覺得他的話有什麼不對勁兒,他呆了一小會兒,「沒錯,」他喃喃地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以為是法術的副作用,難道。。。。。。」他警惕地看著費邇卡,法師聳肩,「你大可不必如此自做多情,你肯定比我的龍更加厲害,所以我才找你而不是它。」
費克爾斯閉上嘴巴,費邇卡繼續觀察著那隻樹妖,他並不準備讓他知道太多的事,比如溫塔不喜歡龍族,所以無法在它的領域記憶存在之類的。「它們生活在旱紀,雌雄同體,需要生物作為孵化巢。。。。。。」他繼續說,「這裡的物種可真是有點混亂,那隻巫妖是暗紀的。」他看了一眼漆黑樹身上棲息的一隻怪鳥……它渾身漆黑,有著人類的臉和鳥類的爪子,赤紅的眼睛盯著他們。
「你最好小心點。」法師加了一句。
「你不是說樹妖可以感應生命進而攻擊嗎?它怎麼一點事也沒有。。。。。。」費克爾斯說,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像個一無所知的孩子。費邇卡耐著性子解答,「不,那是巫妖,一種怨靈,由負面情緒組成的一種妖物。你的生物課都在上什麼?坐騎的馴養嗎?」
「是亡國之妖嗎?」費克爾斯忽略他的嘲諷,「聽說它們的叫聲淒厲至極,被聲音籠罩的國度必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