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馮宇站在醫院的門口等候,見到我的時候並沒有多驚訝。顧清平和他對視一眼,馮宇的眼眶很紅,看得出來應該是哭過。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顧清平非常冰冷的開口問道,〃情況怎麼樣?〃
馮宇依舊是非常的尊重顧清平,點頭恭敬的說道,〃手術已經結束了,醫生剛下了第二次病危,但是現在神志非常清,說話條理很清晰,只是身體情況很差,基本上撐不過去了。〃
顧清平雖然曾委託馮宇給周裔楠下藥,但他似乎也是咬著牙說的,他對於這個捨命救他的妻子非常重情重義,也並不願意走到這一步,況且那是兩年的事情,他最終沒有狠心。此時聽到周裔楠時日不多,他的臉色格外沉重,整個人都不再說話好,陷入一個極端冷漠的封閉中。
我們進去之後發現重症監護病房的走廊上站著許多武警官兵,都是持槍站立,面色凝重。
有幾名護士拿著藥正朝這邊過來,為首的武警認識顧清平,一看他來了,立刻正聲叫了聲姑爺,然後讓開一條道路。
顧清平嗯了一聲,讓身後的護士稍等,等我們探視結束後再進去用藥。
護士大約從未見過病人還有官兵守護的陣仗,明白都是官換背景,不敢得罪,很順從得多拿點頭,轉身離開了。
我主動的鬆開了顧清平的手,朝他搖搖頭,他明白我的意思,先一步推開房門,我緊隨其後跟進去,周裔楠的臉色非常的蒼白,她的雙目微闔,似乎非常的虛弱,聽見腳步聲她並沒有回頭來看,唇角微微扯出一絲蒼白的笑意,她透著吸氧機聲音微弱說,〃清平,你來了。〃
顧清平站在床尾,他在見到奄奄一息的周裔楠消瘦的身體時,面無表情的臉色閃過一絲歉疚。
〃如果說話太累,就不要多說。〃
周裔楠輕輕的眨了眨眼睛,〃這麼快就又到冬天了,我今早出門的時候,看見葉子都泛黃了,你來的路上,有沒有覺得很冷?〃
顧清平將外套的口子揭開兩顆,看著她說,〃有一點但不算很冷,還不到時候。〃
周裔楠似乎很累,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歇息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開口,〃你還記得曾經我很害怕冷嗎?到了大雪紛飛的時候,我總是把自己包裹的很嚴,那時候父親母親將我捧在手心。後來我遇見了你,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不管父親怎樣勸我,我都固執的要嫁給你,你不拒絕也不同意,我說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神秘的男人,你越是若即若離,我越是割捨不掉,後來全家拗不過我,就答應了。〃
☆、第237章 對不起
周裔楠臉色平靜,顧清平並沒有和她說話,她也不在乎,自顧自的繼續說,〃你和父親在書房談話時,我親耳聽到。你說娶我可以,但從此以後,你你希望可以的到自己想要的權勢。我那時候忽然覺得很冷,原來所有溫柔都是有目的的。再後來,這麼多年,我每到冬天都很怕,因為覺得好冷,從心裡到骨頭裡散發冷意。〃
他話音未落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床頭監測儀器的螢幕上曲線陡峭,顧清平看了一眼後。對她說,〃大夫說你沒多久了,這幾天你想要什麼,我會盡量陪你,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後一點彌補的方式。〃
〃我想要的我從沒得到過,我要你的心,我要一個孩子。要一份純粹的不建立在利益上的愛情,雖然你沒有給過我,但我還是覺得很感激,至少我遇到過你,在任何一個女人之前。〃
周裔楠說完這句話後,將目光投過來,她看了顧清平好一會兒,便將目光落在我臉上,久久的注視著,忽然笑了笑說,〃可最後還是你贏了。贏了包括我在內的天下女人,我真羨慕你。〃
她朝我們的方向伸出手,,一個月不見,不知為何短短半個多月不見,她的手編的枯瘦蒼白,只剩下骨頭和青筋的手,我看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