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顧清平握了握我的手掌心,〃放心,一切由我應付。〃
我抬頭望他,〃我需要出去嗎?〃
顧清平想了一下說,〃嗯,一起出去吧,我想他這次過來,也就是衝著你。〃
我跟著顧清平走進會客廳,於書記見到顧清平的時候,非常客氣的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到不像是一個身份尊重的長輩,反而像是一個耳提面命的下屬。
相反顧清平臉上的表情非常冷淡,只是很禮貌的配合了一下,便坐了下來,也不給於書記讓坐。他和於書記之間的氣壓非常低,低到我都有些沉悶的地步,我見於書記臉色尷尬,不得已的開口說,〃於書記,您快請坐。〃
他似乎非常感激我為他解圍,坐下後朝我微微頷首,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何小姐,您身子好些了?〃
於書記在上海的官場上,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即便拋開身份不提,他這樣年紀略長的人,還能這樣和善的問候我,而不是質問我讓她女兒丟臉,我忽然覺得受寵若驚,急忙的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很好。〃
他聞言稍微放心了一些,顧清平忽然在這時候插嘴說,〃她膽子小,待人溫和,無論是什麼都不計較,可並不代表她說的就是實情,於書記也是在官場上打拼了一輩子的人,應該清楚b市的黑道勢力在法網之外是多麼的囂張,一個生著病的柔弱女子,被黑道頭目綁在身邊囚禁兩天兩夜,病情惡化只能到國外去治病,於書記自認為換做一個男子,能扛得住多久?〃
於書記的臉色剛緩和一些有瞬息萬變,屁股上就像是定了釘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非常侷促的搓了搓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帶來的那些禮物上,然後終於想到了什麼一樣,站起身非常客氣的提起來放在茶几上推過我這裡。
〃何小姐,小女從小嬌生慣養,也是我和夫人教育不周,給慣壞了。她自幼任性固執,脾氣秉性都已經成了骨子裡的習慣,但我是絕對沒想到她什麼時候私下認識了這樣一群人。何小姐的事情我當然是已經聽說了,原本第一時間應該來看看何小姐的,確實是沒有抽出時間來,好在何小姐貴人多福,平安脫險,不然我真是難辭其咎。我已經教訓過我女兒了,這是一點薄利,不成敬意,為何小姐壓驚。也希望何小姐看在於某的這點薄面上,原諒我嫁女兒,我也就這麼一個獨女,我回去之後一定對她嚴加管教,不再做絲毫讓何小姐為難的事。〃
其實禮物什麼的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只是看在這樣年紀的一個父親,況且這樣的位高權重,竟然這樣卑微的為了自己的女兒求我原諒。我剛剛得到一個母親,更是能深切體會什麼叫做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知道,每個人做錯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應該因為有人求情,或者有多麼好的家世,就可以得到原諒。
可歸根究底,於倩的初衷並沒有什麼錯,她只是太喜歡顧清平了,喜歡的有點瘋狂,如果非要給她強加一個罪名,我又何嘗不是同罪?
我和她一樣,都是愛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一個有婦之夫,我比她更甚,我是做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過著風光又讓我的良心無處安放的生活,我比於倩幸運,我得到了顧清平的人和心,但於倩卻一無所獲,還賠上了她的青春和理智,本身更是可憐。
我難為的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傅琰不知何時離開了會客廳,偌大的房間內,有一點消毒水的味道,空曠安靜的詭異。圍見節血。
我們三個人誰也不再開口,都彼此揣測心思,大約過了很久,顧清平笑著說,'於書記,我從一些渠道聽說,您最緊要高升了?〃
於書記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清平長臂一伸,講茶几上的禮物盒子挑出一份,拿在手中,輕輕開啟,裡面是一組幾顆非常閃耀的鑽石,都未經雕琢,閃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