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千金,她往一邊靠牆走去,躲開了冷氣,朝著顧清平說,〃你可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何況我們不是大陸人,你們沒權利做什麼!我只不過是教訓一個不要臉的婊子,我沒做錯!〃
顧清平的拳頭在那女人說了婊子兩個字之後,狠狠的握緊了拳頭,似乎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他沒有看他們,用手指輕輕整理我溼漉漉的頭髮,將上面夾雜的蛋殼和菜葉擇出去扔掉,他問我,〃這樣滿意嗎?〃記餘農圾。
我不是白蓮花,別人在我頭上拉屎,有人為我出頭的時候問我滿不滿意,我還要說這樣就好了,然後就原諒了對方。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到!我恨不得將我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地討回來,但是我確實是不好意思說不滿意,我沒有說話。
顧清平看了看我,發現我的衣服貼在身體上,露出非常玲瓏的曲線,他的眸子沉了沉,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我身上,他對我說,〃不滿意對嗎?〃
他笑著,回過身子對傅琰說,〃怎樣做,你自己看著辦。〃
傅琰站在那裡思考了一會兒,扭頭對不知何時趕來的餐飲部經理耳語了兩句,經理微微蹙眉,〃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傅琰冷聲到,〃那你覺得怎麼樣做好?難道你這個餐飲部的經理,是不是不想做下去了?〃
經理一聽傅琰的話,臉色立馬由為難變成了驚恐,慌忙的點點頭,退了下去。不一會兒,更多的泔水被抬了上來,傅琰在顧清平身側說,〃這個娛樂場的不多,從外店調來一些。〃
我忽然覺得很解氣,索性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強撐著力氣站起來,顧清平奇怪我要幹什麼,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忽然很想笑,這個世界果然就是弱肉強食,在位高權重的人面前,這些人永遠只是個渣渣。
顧清平奇怪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我自己來,可以嗎?〃
顧清平還是沒有猜出來我要做什麼,但還是縱容的點點頭,說只要我高興就好。我陰笑著走到泔水車旁邊,端起一桶泔水,不由分說的朝那個醜女人潑了過去,那女人穿著寶藍色的旗袍,上面白色的絨毛披肩全都溼透了,還掛著一些菜葉,汙穢不堪,將她醜陋的面孔襯托的更加猙獰,她打罵著自己的男人,罵他沒出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婆吃虧,楊總只是別過頭,臉色非常不好。
我本想再潑第二桶,無奈我也是手腳發冷,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於是只好這樣作罷,〃夫人,我親自潑你,不是怨恨,只是為了還回你剛才對我的侮辱。我和您的先生清清白白,但我知道,你這輩子都看不住你的男人!〃
我說完,似乎花光了全身的力氣,我搖晃了兩下,顧清平很快跑來講我扶住,他貼的我太近,我縮了縮身體,他向前貼了貼,和我捱得更緊,我推搡著他說,〃很髒。〃
〃我不嫌棄。〃
他摟住我,看著狼狽的兩個人,〃你若還不滿意,我……〃
〃滿意了。〃
他說了聲好,傅琰朝等在一側的保鏢招了招手,他們上來,架著楊總和他的夫人裡來了走廊,直到它們消失在走廊盡頭的前一刻,我還能聽到他夫人的怒罵聲,說要我好看。
顧清平特別譏諷的笑著,正在這時,我忽然聽到身側傳來一個非常無辜柔弱的聲音,沈靜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件白色的兔毛皮草,看了看我,微微蹙眉,有看向朝她走過去的顧清平,〃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清平站在她面前,〃沒什麼,你吃好了嗎?〃
沈靜點點頭,微微捂了捂鼻子,表情嫌惡,〃這裡這樣難聞,我們回去吧。〃
〃不了,我還有些事情,我讓保鏢送你回去。〃
傅琰朝經理使了個眼色,經理帶著服務生疏散了圍觀的部分客人,讓他們回包房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