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連你也這麼說!”
林宏苦笑:“爺爺這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林靜姝不服氣道:“我看沒有那麼容易,李晚還沒有認輸呢!”
林宏知道她是在跟那些人慪氣,搖了搖頭,也不在意。
此時,李晚手中的法劍,已經接近完成,他和剛才的華軒一般,在進行著最後的一步。
以極為相似的法門掐動法訣,李晚指影幻動,手結法印,卻是最初修煉的虛寶法印施展出來,在他手印之上,一道道神秘的紫色符文出現,彷彿遠古的鳥形文字,環繞著法劍轉動不休。
絲絲冰寒,鋒利的意蘊,從中散發出來。
“劍煞印,著!”
李晚沉喝一聲,一縷光芒突然迸射,沒入劍身。
又再繼續結印,如法炮製。
法劍在李晚的寶氣煉製下,開始顯現出圖譜記載的真空,它沒有烈皇的霸氣外露,也沒有動輒席捲全場的威勢,但卻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做著無聲的抗爭!
法寶其實也跟生靈一般,擁有各自的稟性和特質,此刻正開始顯露出來。
如果說烈皇是霸道卓絕的熾熱,烈焰焚天,震懾全場,那麼,它就是徹骨的冰寒與鋒利,因為李晚此刻加持在它身上的,是連環的化刃禁制,更將金煞注入其中,以法陣蓄養。
這種蓄養起來的金煞,可以透過劍氣禁制激發傷敵,稱為劍煞,如有人內氣,真元,法力,這把劍也擁有自己的力量,如果蓄養成功,當能生生不息,迴圈不止,即便持劍者耗盡了力氣,依然能夠發揮出無限的妙用。
天外星辰鐵,本身就是極其堅韌耐用的材質,無需在這方面額外加持,李晚倒是可以極好地專注於這一點。
又過了不久,整把劍的顏色都開始改變,密佈於劍身上的氤氳氣霧逐漸消失,但並不是消散於空中,而是如人呼吸吐納,將之全數吸入。
這把劍的劍身非常奇特,彷彿通透的琉璃,又似玄冰凝結而成,當這些如汞漿般的氣霧吸入其中,它的顏色也變成銀色,更顯寒冷鋒利。
在這裡出現一件極其巧合之事,它與金碧輝煌的烈皇劍,正好呈現一金一銀,一火一冰之勢,對比極其強烈。
“哦,有點意思啊,他是在別苗頭麼?”
察覺到這一點,眾人不禁再次議論。
如今的場面,怎麼看都是李晚陷入到了不可逆轉的絕境中,煉成法寶是輸,不煉成法寶也是輸。
有人感覺,李晚手中的劍如此,是刻意為之。
“譁眾取寵罷了,難道他真以為,把這劍弄成銀色,蘊養寒冰之性,就真能跟烈皇劍爭鋒?”
“是啊,這樣慪氣反倒不美了,剛才還以為他是個踏實穩重之人,但現在看來,畢竟只是年輕心性,還缺幾分歷練啊。”
林靜姝聽著厭煩:“誰說的,明明就是李晚先煉的劍!”
她記得非常清楚,兩人當中是李晚先動的手,李晚煉成了寒冰銀劍,華軒才煉烈焰金劍,如果要說跟風相隨,也該是那華軒才對。
這些人,簡直就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她感覺氣悶不已,心中越發渴望,李晚能夠大發神威,一下把對手打敗。
林宏意味深長道:“誰先誰後,是否刻意,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晚怕是會輸,當然就成了他模仿別人。”
聽到林宏這話,祁葉榮不禁乾笑一聲:“有理!”
這種事情,他們見得多了,倒是沒有林靜姝這般憤憤不平的想法,再者,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難不成,還能堵了別人的嘴不成?
大小姐與公輸元等人,也隱隱感覺四周的議論對李晚不利。
非但不利,還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