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笑道:“蒙大小姐看重,各位同仁厚愛,李晚銘感五內,定不敢有負這供奉名位。”
公輸元等人哈哈笑道:“恭喜恭喜,李道友!”
“今後大家還要多多攜手,共創佳業啊。”
在熱烈和諧的氣氛中,眾人恭賀了李晚一陣,這場面雖然並不盛大,但也叫李晚感覺到了由衷的喜悅,到如今,他終於也正式成為天工坊供奉,比以往更進一步了。
正如公輸元前些日子所言,他的身價劇增,許多事情都不同以往。
不久,眾人移步到大小姐府中吃喝一頓,當作是給李晚祝賀。
宴後,眾人散去,李晚打算離去之時,大小姐卻出人意料叫住了他。
“李道友,你留一下。”
李晚看著大小姐清冷美貌的面龐,微訝道:“大小姐還有何吩咐?”
大小姐溫言道:“我們可以聊一聊嗎?”
李晚心中一動,微笑道:“有何不可?”
且不說大小姐是他的東主,單隻她本身就是位美女,李晚也非常樂意和她相處,於是跟著她來到後院。
春風吹皺院中池水,樹影輕搖,滿院飄香,沁人心脾。
大小姐婀娜的身姿在前方款款而行,忽地停了下來,面向李晚。
此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四周侍女下人早已奉大小姐之命退下,李晚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好好欣賞她的絕美容顏,只感覺大小姐剛剛喝了幾杯酒,白皙美豔的臉龐,佈滿著一種桃花似也的嬌豔紅暈,更顯動人。
這比往昔更多幾分朦朧與神秘,月下看美人,果然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李晚眼中沒有卻絲毫輕浮。
來到天工坊幾年,他對大小姐的事蹟漸漸瞭解,越發知道,當年大小姐十歲持家,沒有像自己一般得到《器宗大典》,鹹魚翻身的奇遇,想要與古長老等人的頑固一派相鬥,是多麼的不容易,身為天之驕女,毅然放棄金丹大道的前程,改修煉器一途,又是需要多麼大的決心和勇氣。
而且這是名門閨秀,不是像珍姬一般的異族女子,與名門閨秀相處,需要考慮更多是身家,門第,禮法,責任,而不是其他。
他對這位大小姐,隱隱也有幾分敬重和欽佩。
“李道友,坐。”大小姐似乎懷著心事,也沒有注意到李晚的偷偷觀察,溫言說道。
李晚也不客氣,就在靠近大小姐嬌軀的石椅上坐了。
大小姐身軀微僵,顯得有些不太適應,但她已經先行坐下,起身離開就顯得有些失禮了,只好就這麼說話:“李道友來到我坊已經五年了,如今更是就任供奉一職,一切可都感覺還好?”
李晚道:“一切都好,多謝大小姐關心。”
大小姐道:“我坊素來以人為本,一切盡都是為煉器師,你若遇到難事,無論關乎煉器,還是自己的個人私事,都可以提出來,坊裡豢養那麼多執事雜役和管事,就是專門為煉器師客卿,供奉們效勞的。
現如今,坊里正值多事之秋,還望李道友養好元氣,奮力勉之!”
這是大小姐的關懷和激勵,李晚自然點頭稱是。
大小姐又問了一番李晚在坊中的處境,叮囑他要愛惜身體,才能多為坊裡效勞云云。
這些都是普通平常,關懷下屬的話,李晚聽了,並沒有什麼特別感觸,但也打心底裡湧起幾分暖意。
都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哪怕玄門中人境界再高,修為再深,這些愛好憎惡也在所難免。
兩人聊了一會兒,卻又轉到了如今坊裡的形勢。
大小姐略顯憂鬱,問李晚道:“李道友,你對古長老他們看法如何?”
李晚略吃一驚,心中暗想,這問題還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