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這樣能是什麼人?”我反問道。搞笑啊,我都落魄成這樣了,還能是什麼恐怖分子不成?!
“是佑王派來的殺手嗎……”老頭的眼裡驀地閃過一絲寒光,手已探入懷中。眼尖的我瞅到他指縫間閃亮的銀色金屬——
“大大大大叔,你誤會了……”我急忙邊後退邊擺手,“我不是……啊!”
靠!沒事把臺階壘這麼高幹什麼,想摔死人啊!我摸著摔痛的屁股齜牙咧嘴地從地上坐起,發現老頭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我。轉過頭去,我清楚地看到剛剛自己站的地方,後面的紅木圓柱上,赫然插著一支銀光閃閃的小飛鏢。汗,要不是我摔下臺階,估計早就成人肉串了。
“果然是殺手,反應還挺快嘛!那這樣呢?!”手一撮,他像變戲法似地又摸出三支鏢。
我大驚失色,不是吧,這樣的意外都算是“敏捷”?什麼眼神兒?!更要命的是那三支鏢,個個寒光閃閃得反射出要吃人的慾望——
“慢著!”隨著一聲斷喝,朱漆大門內緩緩跨出一名綠衣女子。柳葉眉,皓月眸,櫻桃口……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哇塞,美女耶!
只見她嫋嫋婷婷地走到老頭跟前,把飛鏢一收,嗔怪著說道:
“相公,你真是老眼昏花了吧,這個月都白白殺了兩個乞丐了,你還想殺第三個不成?”
啥?!我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相公?!這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和這個……糟老頭子?!
“咳,我不是怕她是殺手嘛!你也知道,最近佑王派出的人手多了起來……防患於未然嘛!”老頭搔搔頭不好意思地說。更令人崩潰的是,那張堪稱陳年橘子皮的臉上居然浮起了一絲紅暈——
我扶住牆一陣乾嘔。
好不容易從打擊中昏昏然抬起頭來,面前倏然一張放大的俏臉:
“小乞丐,你叫什麼?”
呃?美女在對我說話麼?
“……楚弦。”我是不知道這個身體原來叫什麼啦,只好還用自己的本名。
“我叫玉清,大家都叫我玉娘。”她笑起來真好看,看得我眼都直了。忘了說明一下,本人素愛美人,比起美男來更愛美女,但絕沒有“同志”傾向,單純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你真是那個……的妻子?”驚豔過後的我伸手抖抖索索地指向那老頭。
“啊,是呀!我們是結髮夫妻呢!”她甜甜一笑。
“不是吧……”我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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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為什麼會暈倒啊?靠,在大太陽下躺了半天,肚子餓得直唱空城計,剛剛再被那老頭……哦不,你相公嚇得半死,然後還遭受了視覺上的衝擊和精神上的震撼……你說我能不暈過去嗎?!”我一面往嘴裡狂塞食物,一面含糊不清地跟對面滿臉笑容的玉娘說著話。
“對了,”我嚥下口中的雞肉,嚴肅地看著她,“你能回答我一個冒昧的問題嗎?”
“是什麼?”她仍笑笑的。
“你這麼年輕漂亮,為什麼——”
“哈哈哈……”玉娘突然掩口大笑起來,我切身體會到了“銀鈴般的笑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嘛——”她得意洋洋地說,“其實我已經是個老太婆了。”
“呃?”我疑惑地左看右看,哪兒是?
“我擅長易容術,平日裡都會以不同的樣子出現。一半原因是閒得無聊,另一半則是……”她擠擠眼,口氣曖昧地說,“‘女為悅己者容’嘛!”
“哦——”我不自然地抽動兩下嘴角,“怪不得呢……不過你好厲害呀,真的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