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氣,拿著馬鞭上前問道:“我要去拜訪謝副相,請問能不能讓我進去?”
“謝副相?”那守著路障的兵士翻了個白眼,“謝副相不在這裡面,你們去東城坊區找他們吧。”
“啊?他們不住在這裡嗎?我記得他們是住在這裡啊?”盛青黛很是驚訝。
她曾經跟著盛家老祖和盛青蒿在謝府借住過一陣子,還記得他們家宅子的位置呢。
那兵士切了一聲,“以前是。不過呢,小王爺遭了瘟,被從西城坊區趕出去了,他們就跟小王爺一起住到東城坊區去了。”
“你說什麼?!”盛青黛聽見這話,兩眼一陣發黑,幾乎站都站不穩了,她衝動之下,一把勒住那兵士的領口,怒喝道:“小王爺怎麼遭了瘟了?!你敢亂說一個字,我讓你好看!”
“你這娘們兒,發什麼瘋!”那兵士一把將盛青黛推開,罵罵咧咧地道:“哪裡來的小娘皮?拉拉扯扯也不嫌丟人!我都告訴你了,你還不聽?!他們在東城!東城!認得東南西北嗎!”
盛青黛還要再踹那人一腳,盛家的下人已經圍了上來,強行將她拉開,低聲勸道:“大小姐,這裡不是耍橫的時候。您快想想,我們還能去哪裡?”
“去哪裡?!我怎麼知道!”盛青黛瞪了那兵士一眼,“東城坊區什麼地方?你把話說明白!”
那兵士被盛青黛勒住了脖子教訓了一頓,也有些後怕。雖然都說小王爺不行了,皇帝陛下也病倒了,日後都是皇太孫的天下。但是……謝副相和護國公主還好端端地沒事,誰知道以後會怎樣呢?
這樣一想,他也不敢對謝家的親戚太過怠慢,只好整整衣領,咳嗽一聲,道:“東城坊區的忠貞國夫人府,他們住迴護國公主的孃家去了。”
盛青黛皺了皺眉。想起來謝東籬的夫人元盈袖正是護國公主的封號。
她翻身上馬,“走,去東城坊區!”
於是他們又回到東城坊區。挨家挨戶問了過來,終於找到了忠貞國夫人府門前。
盛青黛惴惴不安地下了馬,仔細打量這屋子,發現沒有掛白。應該是沒事吧?
她努努嘴。讓下人去敲門。
那角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門子從門內探出頭來問道:“什麼人?你們找誰?”
盛家下人暗道,總算見到一個說人話的活人了,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著道:“我們是盛家人,我們大小姐擔心東元國的瘟疫,專門來幫著治病了。”
“盛家人?盛家誰啊?”那門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且盛青黛上一次和盛家老祖、盛青蒿是住在西城坊區的謝家。因此忠貞國夫人府這邊的人對盛家人不熟悉。
“你去通傳,就說我盛青黛來了。讓謝副相出來見我。”盛青黛等不及了,將剛才敲門的下人推開,自己跟那門子說話。
那門子見盛青黛氣派不小,突然想到中州大陸上赫赫有名的盛家,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又想到大姑爺說過要請盛家人來給小王爺治病,馬上變了臉色,陪笑道:“您稍等,小的馬上去通傳!”說著,關上角門,一溜煙跑到二門上通傳去了。
二門上的婆子聽說是盛家人,還有盛青黛這個名字,忙道:“你且等著,我這就去問問大姑奶奶!”
她口中的大姑奶奶當然就是出嫁的盈袖了。
盈袖這幾天都沒睡好,一心鑽研各種藥方,給小磊配藥,盡了最大努力挽救他的生命。
有她和謝東籬兩個人聯手,小磊沒有如同那些三天發燒,再三天就喪命的可憐人一樣送了性命,而是還在高熱中苦苦掙扎。
“夫人,二門上的婆子回報,說一個叫盛青黛的姑娘來了,在門外要求見您。”採芸在門口的迴廊上對盈袖回道。
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