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回來了!”
那幾個下人連滾帶爬地去盛家請人。
在小廚房門口敲了半天。盈袖才睡眼惺忪地起來問道:“誰在外面?”
“是小的們。大少爺來請姑娘小少爺們過去住,這天晚了,外面……啊——!”
一聲長長的慘叫響起來。
盈袖嚇得瞌睡都醒了,忙將衣服裹緊了,從小廚房的門縫裡往外看。
結果她看見一個巨大的兇獸,有人的腦袋,羊的腿。全身的黑毛,在院子裡正跟一個人打得虎虎生風。
那跟它對打的人如同一道銀色閃電,身形快得不可思議。
盈袖看著那人的身法。心頭大震。
那是謝東籬的身法!
她不會認錯!
謝東籬教了她六七年,她的所有基礎都是他一手打造的。
他在半空中每一個轉折,每一次升降,都讓盈袖熟悉到眼睛發熱!
她再也顧不得。猛地一下拉開門。卻看見夏家的幾個下人暈倒自己門前。
而院子裡那兇獸聽見旁邊有聲響,一雙黃色的眼睛如探照燈一樣看了過來。
嗷嗚!
它怪叫著就撲了過來!
盈袖的心法飛快地在體內運轉,身形斜斜飄起,跟剛才那道銀色身影如出一轍,來到院子中間。
那人身形一頓,若有所思地看著盈袖,緩緩地道:“……你果然會我們的心法。”說著,他騰地躍起。已經來到盈袖身邊,扣住她的脈搏。“說,誰教你的?!”
這人正是執政官殿下謝瞬顏。
他追蹤這隻野生檮杌追了好幾個晚上了,終於在夏家村再次發現了它的蹤跡。
檮杌有人的腦袋,比別的兇獸要狡猾,費了他不少功夫,卻還沒有拿下。
盈袖感受著執政官殿下的內息汩汩而來,跟她自己的心法融合在一起,讓她的功力陡生。
那野生檮杌見這兩人突然停手不打了,眼睛往兩邊看了看,正想偷偷溜走。
謝瞬顏卻和盈袖心靈相通,兩人同時躍起,雙掌齊出,往那兇獸背上猛擊!
被兩大高手同時打擊,特別是其中還有戰力兇猛到變態的謝瞬顏,這兇獸的心肺一下子被拍碎了。
它唔地咳了一聲,從嘴裡吐出一些被打碎的內臟殘渣,就如同一座山一樣,倒在院子裡。
它一死,監察部的衙差便拿著大網兜出現了,將這野生檮杌的屍首帶回監察部存放。
院子很快收拾乾淨了。
夏家那幾個下人暈倒在地上,並沒有甦醒的跡象。
盈袖看了看他們,嘆了口氣,道:“得把他們送回去,不然恐怕晚上還是有危險。”
謝瞬顏卻握著她的手腕不放,固執地問她:“誰教你的心法?你怎麼會這一套心法?!”
他這一次探知到盈袖真正的功力和心法,比別的人還要震驚。
因為他清清楚楚感覺到,那是他自己特有的心法!
難道……是他教的她?!
盈袖別過頭,倔強地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上一次我在水裡給你渡氣,就會了……”
“還騙我!”謝瞬顏舉高她的手腕,目光森冷,語氣生硬:“到底是誰?!你不說,今天就跟我回去!直到你說為止!”
“不要!”盈袖大急,生怕謝瞬顏也覺得她是進化者,盈袖直覺謝瞬顏這個人非常難忽悠,他對於真相有一種本能的直覺,僵持片刻,只好投降:“我說……我說……”
“是誰?!”
“是你!”盈袖一咬牙,將這鍋甩給謝瞬顏,“是你教我的,你忘了嗎?!”
“我?真的是我?”謝瞬顏僵硬的神色慢慢軟化,他低頭看著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