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本事都沒有,還妄想娶孫家的女兒?孫家的小姐不嫁窩囊廢,我幫你有限,還得看你自己努力上進。”
這時,一陣陣喧鬧聲從窗外傳來,女子斜倚在窗欞上,透過青色薄紗,看到街對面的帝都府衙門前官兵林立,陣勢逼人,引得一群群百姓遠遠的圍觀。不多時,皇太叔的車駕停在府衙門口,全衙門的官員上前迎接。
女子轉頭看向男人,“等你的好戲了,快去吧。”
“看著吧。”男人氣勢洶洶的大步出去。
女子理了理鬢邊的髮絲,看著器宇軒昂的皇太叔由人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紅唇勾起一抹笑。
此時此刻,在冷清清的皇太叔府裡,靠近後院的池畔小樓中,紗帳隨風飄搖,邊角上的金角子發出清脆的“丁零”聲,帳子後面一站一坐兩個人,坐著的那個一派慵懶姿態斜靠在圈椅上,寧靜的目光看著一行人從門外進來。
這些人押著一個衣著打扮古怪至極的中年男人,這人長髮披散,戴著一樣圖案扭曲恐怖的銀飾,垂下來的珠子照映的臉上五彩斑斕,而身上穿著的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披掛著一塊黑色的床單,赤腳踩在地上,侷促的抬起右腳蹭了蹭左腳背。
“把你如何下巫術,此胎是人是妖,對本王身體是否有害一五一十的道來,本王念在佛祖的情面上留你一條性命。”紗帳後的人開口說道。
南疆巫師扭頭斜眼看房梁,反問道:“你們這兒是公堂?”見帳後沒有回答,態度更加囂張,“既然不是公堂,憑什麼私設公堂審問我?”
“大膽!拜見皇太叔殿下,還不行禮?!”押送他過來的人呵斥道。
巫師不吃他這一套,態度依然冷傲,“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你們位高權重也不能這樣胡來。有錯在先的是你們,先給我道歉了,我再行禮也不遲。”
“你!”官府的人作勢要打。
巫師抖著肩膀,不見一絲懼色。
皇太叔擺擺手,輕笑道:“這副不怕死的模樣,果真是有備而來的吧?說,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這兒做的。”
巫師愣了一下,態度強硬的說道:“在你道歉之前,我拒絕回到任何問題。”
官府的人沒忍住,狠狠的一巴掌拍在無數的後腦勺上,“不得無禮!”
“要道歉是麼?”坐著的人緩緩起身,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了撫袖子上的褶皺,而後不緊不慢的掀開幔帳走出來,面對官府之人的訝異目光,他食指豎在唇前,叫他們不用行禮。
巫師傲慢的瞥眼皇太叔,“殿下這是打算給我道歉了?”
“過去兩個多月,你仍舊還記得皇太叔這張可憎的面目啊。”皇太叔笑道。
巫師上下打量他幾眼,“確實,可憎可恨,你們姓顓孫的沒一個好東西。”
屋子裡忽地響起輕輕的兩聲咳嗽,似乎在提醒著什麼,但是皇太叔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是麼?你這麼恨我的話,為什麼——”
話音中,兩旁婢女揭起紗帳,那個一直站著的人負手走來,一身湖綠色錦袍襯托的他魅力成熟而有威嚴。
“這麼恨本王,卻記不得本王的容貌了?”顓孫肅行嗤笑道。
巫師一愣,看向先前那位“皇太叔”,只見他微微一笑,揭下唇上的假鬍子。
“你們……”他傻了。
官府的人紛紛向顓孫肅行行禮,杭豫左冷冷道:“不過是試你一試,露餡的未免太快,著實無趣極了。不如說說你是如何被晉淑公主的駙馬抓住的?”
他不僅語氣冷,連目光也是冷銳的,猶如雪後房簷下的冰稜,好看是好看可卻冰冷傷人。
巫師愣了一愣,接著一副大無畏的樣子,說道:“有什麼好說的,我這人生來愛吹牛。”
杭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