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起來,不知道是該去握住紫珊伸出來的手呢,還是告訴她依依和自己會去陳明仁的工廠上班。
紫珊玩味的看著晨曦躊躇的樣子,略提了提音量問:“難道你不願意?還是依依另有安排了?”
晨曦猶豫著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時,依依進來了。
“晨曦,你回房換好衣服等我下,一會我們出去買點東西吧。”依依拉了拉晨曦的手,暗示晨曦先回避。
在晨曦退出辦公室前,紫珊在身後從容的說了句:晨曦,直覺告訴我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我很真誠的邀請你加入公司,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下我的建議。
依依回到臥室時沒有提剛才事,催晨曦快走,說車在下面等了。
仍舊是那輛黑色的賓士車,不同的是車上除了陳明仁,副駕座上還多了個陌生的男人,陳很紳士的下車為她倆開車門,待她們上車後輕輕關上車門才回到駕座上,邊啟動車邊為她們介紹副駕座上的男人。
陌生男人是陳明仁的同事,職位是副經理,也姓陳,臺中人。陳明仁開玩笑說,在臺灣陳、林半邊天,你們要是走在大街上問路,隨便抓住一個人稱他陳先生或是林先生百分九十不會錯。依依和另一個陳姓男人附和的哈哈大笑,晨曦只是動了動嘴角,晨曦無論如何高興不起來,昨晚依依的話她還沒有消化,如隔夜的積食壓在胃裡沉甸甸的。
一路上,陳明仁不斷說笑,間或與另一名陳姓男人用臺語做簡短交流,依依笑語嫣然滿心的歡喜,只有晨曦心事重重沉默著,偶爾回答一句依依的問話,直到車停下,棄車登船,晨曦的心情才略有放鬆。晨曦看到的是f城的母親河——閩江,江面很開闊比家鄉的邵水河要大得多,五月的天氣略有些熱,江風拂面格外的清爽,也吹走了晨曦心裡的沉鬱。
江面上往的的船隻有不少,江面也越見開闊幾乎看不到與陸地的邊界線了,陳明仁笑著說,今天讓你們倆丫頭見識下入海口。船老闆在旁邊應聲說再下去就是金剛腿了,過了金剛腿就是海。
f城的五月天就象孩兒面,剛才還是豔陽高照,不一會就烏雲如絮、狂風起浪濤驚了。船還沒開到老闆說的金剛腿,雨就如瓢潑般的下開了,風浪中小小的機帆船就象一張樹葉、一片破板,在浪尖右右的晃動,漂移,船倉裡積了不少水,船老闆緊張的坐在船舵處雙手把舵,努力的控制著方向,向岸邊駛。晨曦臉色發白的緊抓著船左舷,依依吐得一塌糊塗早沒了剛上船時的愉快,陳明仁寸步不離的守著依依,一手緊抱依依一手抓著船右舷。
晨曦突然想,要是船翻了怎麼辦?她突然害怕起來。正想著,這時間一個大浪打過來。船體向左側翻轉,眼看就要徹底的翻過去了,晨曦的半個身子已經掉在了水裡,只有手還抓著船舷邊的一根纜繩,依依突然掙開陳明仁的懷抱踉蹌的衝向晨曦,一把拉住晨曦的衣服,邊喊,快拉住她,她不會游泳。左側的浪再度打過來船向右側傾過,依依死不放手,陳明仁反應過來時,晨曦整個人已在船外漂浮,好容易二陳和依依把晨曦拉上船,晨曦的上衣已經被撕破,依依抱著晨曦放聲大哭,說以為晨曦會被浪衝走,以為會永遠的失去她。
晨曦蒼白著臉抱緊依依,咬著牙平靜了好一會才勉強止住上下打架的牙齒清晰的說:“我們要好好活,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還要照顧你啊。”晨曦在心裡有了決定,不管依依這二年經歷了些什麼,不管依依被多少人笑話,她一定要守護她,因為她們是朋友,彼此關愛真心相對的朋友。
第七章 鋒芒初現
一九九三年正值改革開放之初,f城做為對臺(臺灣)的戰略前沿陣地,在國家對於一線城市的宏觀調控下,於經濟發展上相對廣東要慢得多,因此本地人在經濟上並不富裕,城市建設在當時甚至還不如處於內地的三線城市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