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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天野把秦安然送到徐醫館。
徐特立醫生看見是她,慌忙的親自上前,為她進行治療。
“師父,要不要打麻醉針?”徐特立看著那幾顆觸目驚心的子彈傷口,問。
秦安然搖搖頭。
麻醉針雖然可以緩解人的一時痛快,但是後遺症不少,會導致人的神經反應遲鈍。
不就痛而已,咬咬牙就行了,就算做不到關羽刮骨療傷的淡然,也應該不是很誇張。
戰天野一直在旁握著她的手,那雙對著別人充滿了煞氣,看著她卻又充滿柔情的雙眼一直緊張地看著她,恨不得要替她承受這個痛苦。
秦安然想起了他剛才突然鋼化刀槍不入的威風凜凜樣子,勉強的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說:“你剛才好帥!”
“笨女人!”戰天野低低罵了一句,霸道的說,“我都說了,讓我來保護你,你卻偏偏不肯。以後我不管了,無論你去哪裡,我都是要跟著的,再也不許任何人傷你半分。”
一股暖流從她的心上流過,點點頭。
“那就對了,我是你的男人,理所當然保護你,為你承受一切的。不過,你不是把玄女心經練到了破竹之境嗎?按理說,也應該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了,為什麼還能中彈?”戰天野疑惑的問。
秦安然也是感覺疑惑,她根本就無法像戰天野那樣在瞬間的讓自己身體鋼化,無論是肌肉筋骨,依然是常人的樣子,可以輕易的弄破,剛才子彈穿入的時候,也是沒有防禦能力的。
難道是因為自己出了聖門,從而某些力量被禁錮了?
但願自己的自我修復能力依然存在著。
徐醫生用刀鉗把鑲進她骨肉裡的子彈一顆顆地挑了出來,然後想幫她上藥,被她制止了,她想證實自己的自我修復能力。
如果是平常,不用五分鐘,那些破損的骨肉就會開始迅速的恢復正常的。
但是,等了好久,傷口還是傷口,潺潺地流血。
徐醫生看在眼裡,焦急地說:“師父,我不知道你不要上藥的理由是什麼,但若憑這樣繼續下去,肯定會導致傷口發炎的,你傷得實在很重了。如果不是一直練武,修煉內勁的話,你都剩不了半條命了。”
怕什麼,就來什麼。
秦安然的心一下子如沉入了無底洞,瓦涼瓦涼的。
幸好剛才戰天野來得及時,否則,她還想仗著自己這個特殊功能繼續擋子彈呢。
徐醫生幫她上藥,並且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說完了,又感覺好笑,因為他知道,秦安然自己本身就是個醫術高強的人。
秦安然沒留意這些,而且開始進行腦海搜尋,卻是一片空白,猶如上網無法聯線一般。
背脊發涼。
全身直冒冷汗,迅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裳都溼透了。
戰天野以為她疼成這樣的,一手進握她的手,一手幫她擦汗,心痛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很痛?”
“沒了,什麼都沒了。”秦安然目光呆滯,喃喃的道。
“什麼沒了?師父,你雖然多次受傷,但總體來說,身體狀態是好的。”徐特立在一旁說。
秦安然搖搖頭,心陷入了無盡的彷徨之中。
她現在沒有了強大的腦袋和身體機能,不知道將來如何是好,會不會讓自己重新陷入以前那個秦安然的困境中。
她竭力回憶起九九針法。
還好,沒有忘掉,只是想要再搜尋其他針法和病症,就沒有辦法了。
戰天野看著她臉上的處於一片死灰絕望之中,也很疑惑她到底怎麼了。
“天野,我以後可能會變得很弱,怎辦?”秦安然一臉淒涼的望著她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