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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在和這個客棧掌櫃的接觸中,發現這個為人寬厚、熱心的人,雖然表面看來總是樂呵呵的,但有時也會向今天滿腹心事,可見二十年前的往事一直都在心裡折磨著他,已經成為難以化解的心病。自己也一直想勸慰他一下,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如今看他又是如此,心裡充滿了同情,真心希望為他開解開解。

“好吧,我也實在是憋著難受。高先生來我店裡也住了這麼長時間了,就跟一家人差不多,我就對您說說。”

第9卷 第70節:沈記棺材鋪之飛舞的紙人一(下)

高笑天點著頭:“別急,慢慢說。”一邊還伸手拿過了許掌櫃的菸袋替他裝了一袋煙遞過去。

許掌櫃接過去,慢慢點著抽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您是知道的。我是因為十多年前那隻貓的事才從許家搬出來開了這家客棧的。可是,那不過是許家想把我攆走的一個藉口。實際上,起因是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高笑天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的,一個女人。”許掌櫃用手在眼睛上抹了一下,繼續說道,“當時,我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女人。”

“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高笑天問。

“哎,千不該萬不該,那個女人她就不該姓張?”

“這麼說,這個女人是張家的女兒?”

許掌櫃點著頭表示明白高笑天指的是哪個張家:“就是他們家的。雖然我們兩家從祖上就有交情。這個小鎮也是因為兩家的祖上一起跑來做買賣從慢慢有了後面的氣象。可是,人就是那樣,窮的時候什麼都好說,等到有了點子錢啊就變了。我們兩家也是,雖然面子上還算客氣,心裡可就恨透了對方,總嫌對方搶了自己的買賣,讓自己少賺了錢。慢慢地連這些表面文章都不做了,兩家人在路上碰到,基本連打個招呼的事情都懶得做。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我卻張老太爺的小女兒相互喜歡上了。”

“張老太爺?就是春天死了的那個張老太爺嗎?”高笑天問。

“就是,當時別人還管他叫張大爺。說起這件事,也算是個巧合。本來我和張家的女人並不認識,因為她從小是被送去縣城裡唸書的,很少回家。”

“這麼看來,這個張大爺還是蠻有眼光的。”高笑天感慨了一下

“是,所以,要不然怎麼人家的生意做得比我們大,省城還有當官的兒子呢?”許掌櫃眯縫起眼睛,好象正在回憶當年的事,“而我們許家呢?以前也並不比他們差,可越到後面越不行。生意做不過張家,勢力也及不上人家,心裡也就越發忌恨張家。可我當時年輕,心裡卻沒那麼多顧忌。那天正好下大雨,看見一個女孩子沒帶傘,在街上奔,渾身都溼透了。所以,我就跑上去,兩人撐著一把傘送她回家。

“她在臨進門的時候,對我笑了一下。我的心當時就想被勾了去。從那以後,只要看到她,就變著法地找藉口和她搭訕。這位張小姐好象對我也不討厭,慢慢地,我們也熟了起來,有時候還會約著跑到鎮外的山上說些體己話。

“誰知道我們這樣來往,卻被人告到了族長那裡,從那以後,許家就象是炸開了鍋,我也好象變成了許家的叛逆。最後,終於決定,不允許我再和張家的女兒來往。事情搞到這個地步了,張家也就聽到了風聲,開始禁止女兒和我來往。如果這件事到此為止,也就沒有了後面是事情,可是……。”

許掌櫃話沒說完,就被門外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打斷。

第9卷 第71節:沈記棺材鋪之飛舞的紙人二(上)

二、

當門被開啟的時候,木頭已經一個趔趄跌了進來。高笑天連忙伸手將他扶住,問道:“木頭,這是怎麼了?急急忙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