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們都閉上了雙眼。
“嘭!”“嘭!”鱔魚崽子們聽到的是兩聲碰撞的聲音,希望它們的頭在這一次贏上一招半勢,還者是平過也好,可當它們睜開雙眼,看見的結局卻是皮爾的腮幫出血了,紅紅的,將它頭的周圍水域都染紅了,而且身軀還在水中滾翻。
原來,在蛐蛐兒的頭與皮爾的頭即將接觸的瞬間,皮爾以為蛐蛐兒又要故技重施,也就跟著將頭一低,以為一顆鱔頭可以與蛐蛐兒那顆鱔頭相撞,哪知到此次蛐蛐兒沒有低頭,而是將頭一擺,避開了皮爾的頭,隨即將頭一回,恰恰撞在了皮爾的腮幫,接著尾巴甩動,打在了皮爾的頭上,將皮爾擊打得在水中翻滾。
這幫鱔魚崽子們見皮爾受傷了,就趕緊遊了上去,想看一看皮爾的傷情,哪知到皮爾身軀剛剛停下翻滾,就又要衝向蛐蛐兒。
這皮爾就是那種越敗越勇的脾氣,沒完沒了,直到戰勝對方為止的這麼一種性格,被上前來看傷情的鱔魚崽子們阻攔了下來。
“讓開!不打死這‘神經病’,我皮爾今天就不會去了!你們別攔住!千萬別攔住!”皮爾一邊大聲嚷道,一邊就要衝向蛐蛐兒。
那些鱔魚崽子們說是阻攔,實際上只是剛剛靠攏皮爾,皮爾故意做出兇巴巴的樣子,是為了嚇唬蛐蛐兒,讓蛐蛐兒心裡產生畏懼感。
透過兩次交手,蛐蛐兒已經知道,皮爾只不過是打腫充胖子的東西,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手段,只不過那沒完沒了的性格和那不怕死的精神讓蛐蛐兒心煩。
該怎麼對付皮爾,蛐蛐兒目前還沒有一個好的辦法,眼看著皮爾就要衝到身邊,突然蛐蛐兒眼前一亮,立刻有了辦法了。
“慢!”蛐蛐兒大聲疾呼,並向身後退了一段距離,以防皮爾衝過來的傷害。
那皮爾聽蛐蛐兒這麼一疾呼,也想看看蛐蛐兒到底想幹什麼,就趕緊將身形停了下來,可那衝出的慣性,卻將皮爾身下方的泥巴帶出了一條長長的溝槽。
“‘神經病’,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的屁話?”皮爾的身軀也由於急停下來,與泥巴相擦產生了隱隱的疼痛,當下火冒三丈。
“這樣沒完沒了的打下去,何時是個頭?不如這樣,我們定個輸贏,你看怎麼樣?”蛐蛐兒趕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了來。
“切!誰給你定輸贏?‘神經病’!我皮爾的目的,就是要讓你沒有時間和精力去修什麼仙,了什麼道!讓你這‘神經病’的夢想變不成現實。哈哈哈!”皮爾笑得十分的得意,“除非……”
“除非什麼?”蛐蛐兒以為有了轉機,趕緊問道。
皮爾壞壞地笑了,肖得看上去就令蛐蛐兒全身起雞皮疙瘩,感覺就沒有什麼好的結果。
“除非……你放棄修仙了道的想法!並且滿足傻不拉的要求,與傻不拉那個……,我就再不與你為難。”
蛐蛐兒聽完皮爾的話後,頓覺一顆鱔頭被擊中了一般,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你……太過分了!讓我……放棄修仙了道,除非……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除非……除非……”
“除非……除非什麼?”皮爾學著蛐蛐兒的口氣,兩眼睜得老大,等待著蛐蛐兒的話。
“除非……山無稜,江水竭,冬雷震震,夏雨雪!”蛐蛐兒想了老半天,才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我呸!你‘神經病’不肯放棄自己的理想,我皮爾也不可能讓步,來吧!咱們先大戰三百回合再說。”
“打就打!誰怕誰?”蛐蛐兒氣憤以極,尾巴將水扇動得“嘩嘩”著響,一雙眼見幾乎就要噴血。
皮爾從沒有見過蛐蛐兒如此這般,雖然是翠鳥死在田坎上——嘴殼子硬,但內心還是有些虛,不覺有些顫抖,雖是如此,可也不能讓蛐蛐兒看清楚了自己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