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嘛。”
“年輕,到底是年輕啊,思想銳利。”魏金光愣了一下,稍稍一歪嘴角,道:“潘主任這番沿海調研,主要想了解哪方面的情況?”
“條線上的工作嘛,也只能是沿海經濟方面的事了,側重於港口經濟。”潘寶山道,“魏書記,友同的港口發展速度似乎不盡如人意,無論是總比還是橫比,都還欠缺。”
“友同地處瑞北,港口各方面的發展資源都明顯不足,屬於先天匱乏型,再加上後來被松陽割去一塊海域,更是雪上加霜。”魏金光道,“種種現實的不利,造成了友同港口經濟發展的後勁不足。”
魏金光提到劃割海域的問題,潘寶山並不接招,他點了點頭,道:“嗯,省裡對友同沿海經濟的這種狀況很擔憂,這其實也是全省各沿海城市的共性,只不過程度輕重而已,所以,才成立沿海綜合開發中心,以便從全省大局角度出發,優劣互補,以先進帶動落後,促使各沿海城市更加協調發展。”
“哦,這麼說來,那潘主任肩上的擔子不是很重嘛。”魏金光冷冷一笑,“不過也應該累不著,畢竟沿海綜合開發中心只是個政策執行單位,並不是政策制定單位,絞盡腦汁的事用不著做,只管做傳話筒就行。”
“魏書記的話真讓我感到輕鬆。”潘寶山呵呵地笑了起來,“要真像你說的那樣還真倒好了,工作不累,上班瞌睡,那多舒服?可事實並非如此啊,沿海綜合開發中心是新成立的部門,在有關沿海經濟發展的方方面面,都負有最直接的責任,實在是閒不下來。就拿今天的調研來說,也只能是來去匆匆,本來打算只跟你們沿海辦接洽,瞭解點情況就走,可沒想到魏書記你這麼重視,還親自過來,實在是出乎意料啊。”
潘寶山的話有潛臺詞,意指魏金光的到來有些多此一舉。
魏金光聽得出來,不過只能裝糊塗,否則面子更難看,於是便聳著肩膀道:“我不來怎麼能行?你是省沿海綜合開發中心的大主任,我要是不來不就輕看你了麼?所以不管怎麼說,也得抽個時間跟你見見。”
“謝謝魏書記的重視。”潘寶山輕輕一點頭,“我是實在不想打擾你的工作。”
“這本身也就是工作嘛。”魏金光說到這裡站了起來,“不過你的心意我也要領,這樣吧,你先跟沿海辦的同志交流。”
“好的。”潘寶山起身,以示相送。
魏金光咬著牙根走了,跟潘寶山這一番接觸沒佔到什麼便宜,本來以他所想的是,如今潘寶山是落魄之人,沒想到還這麼硬棒。不過這沒什麼可以計較的,魏金光相信會有一天可以直視潘寶山的摔落,所以他離開會議室的時候,頭抬得很高,腳步很有力。
此刻,潘寶山的心裡也很不平靜,面對魏金光近乎**的挑釁,他有種被摁倒吐口水的羞辱感,但是他不能表示出憤怒,一怒,就敗了。因此,他必須選擇一種平和而穩健的方式高調回擊,所以從一開始,他說話就一點都不謙虛,直對魏金光那咄咄逼人的氣勢。
兩人的交鋒,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總體上講沒有什麼勝負,但綜合考慮到潘寶山所處的劣勢位置,應該是他獲得了勝利。也因此,友同市沿海辦主任對他也相當另眼高看,在隨後介紹情況的時候很熱情,很周到。
一個上午,所有的調研工作結束,包括到港口察看調研點。潘寶山看看時間,說直接去松陽。友同市沿海辦主任覺得不妥,挽留說哪怕就是看在他個人面子上,也要留下來吃頓飯,否則真說不過去。
潘寶山很真誠,說他的家就在松陽,早點回去也好節省些時間回家看看。這個理由很能站得住腳,所以沿海辦主任也就沒挽留。
到下午一點多鐘,潘寶山抵達松陽市百源區。
潘寶山來松陽,並不是為了解工作之內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