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方服從中央,區域性服從整體,這是老生常談了。”潘寶山不陰不陽地笑了起來,“如果從全省角度看,友同市鑲進松陽和茫茫大海之間的那片淺海,就適合劃給松陽,從而啟用瑞北一盤棋,又有何不可?”
“潘部長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那是多大的工作量?不是一蹴而就的。”姚鋼道,“在我們松陽爭取的同時,友同市不進行地方性保護?到時囉嗦事怕少不了。”
“這不是地方保護的問題,姚市長,到現在你還是不明白事情的關鍵所在。”潘寶山道,“說白了,根本就不是哪個市的事情。”
“那就請潘部長多幫幫忙,替咱們松陽謀點利益。”姚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就代表松陽全體人民謝謝你嘍!”
“我能幫得上當然好,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潘寶山拍著沙發柄仰頭一笑,“而且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雖然自認為有道理,但不一定能獲得省裡的認同。”
“呵呵,閒聊,閒聊嘛,有看法有觀點可以隨便交流。”姚鋼四兩撥千斤,把潘寶山的話題直接看輕晾到一邊去,“噯,潘部長,說點實在的,現在松陽市正在創全國園林城市,需要媒體在宣傳上大力支援,看看能否在以後的報道中多體現體現,把我們園林城市建立的亮點多報一報?”
“都是看在眼裡的事,事實勝於雄辯,松陽的園林城面貌是不用說的,我想考察組一來就能有切身體會。”潘寶山笑道,“臉上有金不用說,臉上無金說沒用。”
“情況不能一概而論吧,有時酒香也怕巷子深嘛。”姚鋼笑了笑,點著腳尖自得地說道:“宣傳也是生產力,也能產生實實在在的效果,所以還是希望潘部長能多多關照。”
“呵呵,說到宣傳那也是應該的,作為松陽人,多少也有點狹隘的地域意識。”潘寶山笑道,“我可一直都沒忘記松陽這片熱土,特別是有些人,真是讓我魂牽夢繞啊。不過這次過來是為‘沿海行’採訪而來,別的還是暫且朝後放一放。姚市長,下午採訪團將到望東區去採風,能否安排規劃局的負責人隨行?也好講解講解嘛。”
“可以,當然沒問題。”姚鋼琢磨了一下,笑道:“其實以潘部長對松陽的瞭解,根本就不需要別人講解。”
“過獎了,我沒那麼打能耐。”潘寶山搖頭笑道,“姚市長要是有時間同去最好。”
“還真是不巧,下午有個國外客商要會見。”姚鋼似是遺憾地說道,“實在是調不開啊。”
“我就知道姚市長很忙,所以本也沒打算讓你同去,只是讓規劃局的人隨行就可以了。”潘寶山滿不在乎地笑道,“你只管忙你的。”
話說到這裡也就無話可說了,簡單客套寒暄,算是會見完畢。中午吃飯,姚鋼沒有陪同,還是徐光放上陣。
面對徐光放,潘寶山爆出了牢騷,說姚鋼不是個東西,為松陽爭海,說到底是為他爭取厚實的施政資本,因為過兩年嚴景標退了,他就很有可能是一把手,正好利用海洋資源搞點政績,沒想到他還不陰不陽不領情。
徐光放淡然一笑,問潘寶山怎麼不鎮靜了,姚鋼那人別看驕橫,其實也很有點心計,也許從內心講他是極其渴望的,只不過表面上掩飾了而已。
潘寶山一想也是,竟然一時疏忽差點被姚鋼給蒙了。不過他認為,像姚鋼那樣性格的人,絕對不合適玩曲線,如果對他進行一度強勢打壓,他就會坐不住,即使坐住了,恐怕心態也會失衡。
“姚鋼不是謀士,充其量只能是個將,而不是帥,如果他哪一天落到我手裡,保證讓他憤懣得死過去。”潘寶山道,“他的脾性就像鋼,易斷不易彎,而且關鍵是其質地不行,不是好鋼料,易折,所以不難對付。”
“還是小心點為好,姚鋼能到這個程度也不是吃素的,眼色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