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如美慢慢抬起手臂,伸開纖細十指,置於光幕下,微微輪翹,說:“還是自己的好,有需要的時候我寧願相信她們,我很享受那種感覺。”
潘寶山心思一陣亂動,他感覺此時的鄧如美誘惑力太大,剛好又想抓住這個機會讓氛圍變得輕鬆些,趕忙說笑道:“你都用兩隻手?”
鄧如美聽了只是淡淡一笑,仍然繼續自己的話題,“如今我在接待辦,是依仗過人的酒量立腳,只負責把客人灌倒,工作時話可以隨便說,但事絕不隨便做,因為我不願意違背自己的感覺和意願。常以辭退為由來要挾姐妹們的殷益開,他也不能對我得逞。”
“現在的你,讓我感覺是如此真實。”潘寶山不覺間已經開始反應,“以前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因為對你不瞭解而不敢。”
“呵,現在就敢了?”鄧如美歪頭問道。
潘寶山沒好意思直接回答,只是傻笑了一下。
“還是別了。”鄧如美抿了抿嘴唇,“男人,就該多些不敢。”
“這個……”潘寶山壞壞地笑了起來,“這事我聽鄧姐的,你讓我不敢我就沒膽,你讓我敢我就大膽。”
“真是,那你要把我陷入不貞不潔之地了。”鄧如美話一出口,似覺不妥,“我比你大,怎麼能指使你做壞事?”
“那是壞事?”潘寶山抖了抖眉毛。
鄧如美微笑,目色漸迷離。
潘寶山心火依然蔓起全身,捏聲笑道:“不管壞事好事,有膽沒膽,一切順其自然。”說完,抬手想摸一下鄧如美的黑髮。
風一陣,吹來手上濃烈的二鍋頭酒麴味。
潘寶山立馬打了個寒戰。
“怎麼了?”鄧如美驚問。
“唉,毒瀝近身,遠離房事。”潘寶山真的很害怕,也很可惜這一席心情。
鄧如美聽後婉然作笑,“看來不順自然,皆是徒勞枉然。走吧,別事不想了,趕緊到你辦公室去倒酒泡手,完後早點休息。”
“也只好了。”潘寶山看看兩手,沒了任何心情。
此時已快到農業局,兩人又加快腳步,沒多會就進了大門。
二樓有燈光。
“你們單位還有人加夜班?”鄧如美問。
“應該沒有。”潘寶山仔細辨認了下,燈光來自財務科,“就算有的話,也輪不到財務科。”
說話間,燈滅了。
很開,走廊裡傳來“咔咔”的皮鞋聲。
潘寶山把鄧如美拉到閱報欄一側躲起來,聽腳步聲,應該是孔娜。那個母夜叉半夜到辦公室幹什麼?
不一會,孔娜果然從辦公樓裡出來,抱著一堆東西。聽說孔娜會把公物拐回家,小到紙張大到座椅,只要上了性子,總要弄回去。
沒有人敢說她,潘寶山當然也不願出那個頭,權當沒看到。
孔娜走後,潘寶山才和鄧如美進辦公樓。
“我們又沒什麼,難道還怕人?”鄧如美說。
“唉,不是怕那母夜叉看到我們,而是我怕看到那母夜叉。”潘寶山無奈地說。
“你說什麼?”鄧如美很費解。
潘寶山笑了一下,把孔娜的事對鄧如美講了。
“哦,那樣的女人確實讓人頭疼。”鄧如美笑道,“你們農業局也太脆了,再怎麼說就一個有關係的女職工罷了,怎麼能讓她翻到天上。”
“誰想當愣頭青惹她?”潘寶山道,“尤其是我來了之後,那母夜叉好像就對準了我,大家還等著看笑話呢,真他媽棘手。”
“既然你沒辦法,就交給我。”鄧如美道,“有些人就是不認理,所以我們也用不著講理。”
“還別說,我是曾想過要找你看看有沒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