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想到公安系統的人,怎麼沒想起潘寶山這棵大樹。
很快,民警接到了一個電話,小聲咕噥了一句,說是彭局的,然後就若無其事地走了。
王一凡很客氣地送到門口,回身剛鬆了口氣,沒想到“嗵”的一聲又竄進來一個人,把他嚇了個半死,還好,是提著褲子的王三奎。
王三奎心有餘悸地說,幸好潘市長給彭局長打了個電話,要不還真是要栽了。
摸著額頭的王一凡更是後怕,趕緊招呼王三奎離開。出了酒店,王三奎說明天到他的單位安監局去一下,潘市長有話。
潘寶山的話是嚴厲批評。第二天上午,他悄然來到王三奎辦公室。
王三奎和王一凡已經在會客沙發上坐正了身子,準備受訓。
潘寶山徑直坐到王三奎的辦公椅上,端起已經泡好的茶水,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有些事不是不能做,但一定要有安排,公安方面不是沒有關係,但事前要探好路子,不要等出事了再找人,萬一情況不湊巧就是找不到人怎麼辦?就像昨天夜裡,李大炮和魷魚的電話就是聽不著。幸虧彭自來當班還能及時聯絡到,讓他打了電話把事情擺平,否則就只有自認倒黴。”
王三奎主動承認錯誤,說是他一時衝動拉王一凡去的。
“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關鍵是做事的思路不對頭。”潘寶山手指點著桌面,“也都算是從基層摸爬滾打出來的,不應該沒有經驗。”
“吸取教訓,一定吸取教訓。”王一凡不斷點著頭,也許是空調的原因,他的額頭開始出汗。
“李大袍也有責任,明知道昨晚局裡有行動也不說說,平常也就算了,但碰到場合總歸要吱一聲為好。”潘寶山道,“今天一早我就打電話給他問是怎麼回事,他說局裡昨晚是有突擊行動,但針對的是桑拿洗浴行業,沒想到在座的有人會去,所以就沒說。”
“唉,這也不怪李支隊。”王三奎一臉愧疚,繼而對王一凡道:“王局,馬上十點了,稍坐一會中午我請你吃飯,壓壓驚。”
“中午就不吃吧,改天,中午我得回富祥。”王一凡有點難為情,又轉頭看了看潘寶山,道:“潘市長,中午回富祥是參加王涵的宴請,早上宋家正給我電話,說王涵到縣農業局當副局長了,要請相關人坐坐。”
“王涵當富祥農業局當副局長?”潘寶山一皺眉,愣了半天搖頭道:“有點想不通。”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一凡道,“剛好去探探,反正我覺得應該不會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嗯,那你忙去吧。”潘寶山點點頭道,“我跟王局長再說幾句。”
王一凡點著頭走了,王三奎把他送到樓下。
回來的時候,王三奎呵呵笑著,“潘市長,還可以吧?”
“看不出來。”潘寶山也笑了,“就像李大炮說的,你還真有股細勁。”
“也說不上細,就是多想想而已。”王三奎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嗯,做事就得這樣,三思而後行嘛。”潘寶山點著頭,吧唧了一下,問道:“你覺得王一凡這事是不是有點過分?本來好好的卻陡然被抓了個現行,弄上這麼個汙點,是不是有點不仁道?”
“本來好什麼好好的?”王三奎哈地一聲笑了,“昨晚按摩的時候要小包間,開始我還擔心王一凡不同意,沒想到他卻是老道得很,摟著小姐甚至都有點迫不及待往包間裡拱,一看就是老油子。”
“哦,那就好。”潘寶山道,“總歸不是你把他帶壞第一步就行。”
“絕對不是!”王三奎笑道,“昨晚我才是初次呢。”
潘寶山聽了仰頭一笑,起身準備離去。昨天跟高厚松說的事還沒忘,也許嚴景標上午有時間就要聽他的情況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