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電局長一職為重。”徐光放道,“也好,廣電工作有一大部分是實事,好抓,不像專職搞宣傳,都是虛的,心裡整天都沒底,就怕哪一個風向把握不準,就容易犯大錯。”
“是啊,宣傳無小事。”說到這裡,潘寶山“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茶,慢慢嚥下去後,然後長長地出了口氣,這才算是穩了下來,道:“徐主席,今晚我的表現是不是有點浮躁?”
“浮躁談不上,就是急切了點。”徐光放笑道,“不過也正常,年青人嘛,心不急情不切也就沒了血性,那反而不好。”
“徐主席的教導我記著了,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能急切,萬事心中留,喜怒不形於色,縱然內有雷霆萬鈞,但面上卻風輕雲淡。”
“適度,適度就行,否則城府太深不利於交心啊。”徐光放道,“當然了,官場之上,心是不能輕易剖開給人看的,能交身亦不交心,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潘寶山聽得非常認真,他覺得徐光放這幾句說得非常在理。
也正是因為徐光放這幾句話,讓潘寶山改變了第二天的計劃,本來他打算趁著興奮勁兒搞兩個大點的場子,中午晚上連排,把自己所謂交心的朋友以及有瓜葛的人,分批坐一坐,比如許良庭和馬晉賢,該給明確意思的就不惜再送幾句。
但是現在,潘寶山覺得還是按住些,把彭自來、李大炮、魷魚、王三奎叫到一起坐坐,透個風就行,這種事不能不對他們講,否則就顯得不太夠意思。他們五個人向來都是有事不憋著的。不過這一次潘寶山多叫了一個人,曹建興。
曹建興算是受牽連,市政府副秘書長被拿了下來,去了政策研究室,幹副主任。考慮到一時半會帶不走曹建興,潘寶山才把他叫了過來,正式介紹給另外四人認識,以後有事也有好照應著點。
六個人小聚,地點選在陽光礦泉商務會館。
剛好借這個機會,潘寶山也要把這個好訊息跟鄧如美說說。這段時間,鄧如美為他也沒少操心,但也無奈,圈子不一樣,乾著急幫不上忙。況且近期小區樓盤開發正緊,確實也騰不出多少時間。可是,中午潘寶山要求她安排的酒宴,無論如何是要抽出工夫來吩咐到位的。
鄧如美知道,此時的潘寶山需要釋放,前些日子的壓抑可能一直積在胸中。當然,鄧如美還有另外一想,憑直覺,她認為潘寶山肯定會找個機會到“密室”裡覓她。
久旱盼甘露,鄧如美面對潘寶山的時候,並不壓抑自己。
但是這一次有點出乎意料,潘寶山沒有像往常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她房間,站到身後悄悄地伸手兜住她前胸一陣抖動,然後隨便就把她掀倒在哪兒。
潘寶山沒有出現,鄧如美並沒有失望,相反,她覺得這正是潘寶山的魅力所在,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能把事業放到兩性關係前面,就會是一個非常成功的男人。現在,潘寶山在得到事業將迎來新一輪發展高峰的喜訊時,那種激動和抱負是可想而知,又怎能念及男女間的那點事情?
想到這裡,鄧如美倒是覺得自己太過鄙俗,她對著衛生間的梳妝鏡,咬咬嘴唇,面色微紅。
其實,鄧如美想的這點事,潘寶山早就在心裡醞釀半天了,沒錯,正如劉江燕所說,他是有需求的。但是,也正是劉江燕的提及,他表了態說不會胡來,所以他忍住了。
話才剛說沒兩天,不能一轉頭就忘,那有點太過分。
可是,這種堅守也不過就繼續堅持了半天。
晚上,潘寶山又安排了一桌,範圍極小,就他和王韜,還有王一凡。潘寶山的意思是,現在情況有變,所以暫且按兵不動,王韜是“客商”嘛,該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該收的證據也要收,先存著。
散場後,王韜習慣性地泡澡去了,拉著王一凡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