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的人死了說不定會感到震驚吧、不過兄長大人、那個女人要是不死、被殺掉的可就是兄長大人你了喲」
「……」
真那說完,士道無言以對。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失禮,不過把今天的事情當做一場噩夢吧,請你快點忘掉。對那女人的死感到痛心是毫無價值的。那傢伙的死是當然的,她是沒有存在價值的東西」
對於真那的話語,士道不禁握緊了拳頭。
「我知道AST的主張……!我也知道剛才被人救了懂得感謝!可是……可是、把精靈說成那樣……」
真那怪訝地眉根緊蹙。
「……兄長大人、從哪裡得知這些的?」
「……」
士道的眉毛微微一跳。話說回來,真那並不知道自己瞭解精靈和AST一事。
但是真那在數秒之後,像是領悟了什麼似地抱起胳膊。
「……那,一定是鳶一一曹了。畢竟那一位……對兄長大人很在意嘛」
真那無奈地嘆了口氣,再度把目光朝向士道。
「不過算了、這麼一來就變簡單了。雖然不知道是從那裡得知的,總之,就是這麼回事」
真那毫無感慨地說道。
士道看著真那這副樣子,不知不覺的感到了恐懼。
「為什麼……你能夠這麼淡定啊。你、剛剛、把人……給」
或許對於說這種話有些猶豫吧,喉嚨感覺很痛。但是,還是硬擠出了話語。
「把人——給殺掉了……不是嗎……!」
「不是人類。是精靈」
「即便如此……!為什麼還那麼泰然——」
「因為習慣了啊」
「……」
真那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萬分冷酷,士道不禁屏住了呼吸。
「——時崎狂三,就算在精靈之中也是特別的」
「特別……?」
真那「嗯嗯」地點點頭。
「死、不、了、的喲。無論殺上幾次,無論用何種方法殺掉。那女的,還是會像沒事一樣,必然出現在某處、一次次地殺人」
「……!?什、什麼啊、那種……」
士道說著——卻突然領會了那說明的含義。那和士道昨日所見的影像是相吻合的。
「就像剛才說的一樣喲。要是再想要求更詳細的說明我也很困擾」
真那輕輕吐了口氣,輕輕抬起下巴。
那表情,就像是上了年紀的一樣,看起來非常疲勞。
「——所以說。我還會繼續殺下去。把那個女人。把。把時崎狂三給。我會一直追殺、無論幾次、不論幾次、不論幾次」
真那帶著疲累繼續說道。士道的表情扭曲了。
「不對……!」
「哎?」
「那——不要說習慣什麼的了。你的心……只會日益磨損而已啊!」
士道說罷,真那微微皺起眉頭。
「你在……說些什麼啊、兄長大人」
「夠了、住手吧、真那……你是我妹妹吧……?那麼一次就好。請聽聽我的願望吧……」
士道祈願似的從喉嚨裡擠出聲音。
那並非是妄想之類。心承受著負荷的話就會不斷磨損——而一直持續下去的話,到再也無法恢復時,心就會磨滅。
——被母親捨棄時計程車道、就差點變成那樣。
——被人類持續投以敵意和殺意的十香、也曾差點變成那樣。
「……恕難從命喲、兄長大人」
但是真那帶著幾分自嘲,說道。
「只要復活、然後殺戮人類,我就不得不取下那女人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