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把我們鄭毅放過一馬麼?”傅賓然雙目赤紅,有些微微的發酸,心口處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在滋生,這一刻在傅月溪的刻意提起之下,她才想起來。
原來,這一場投標並不僅僅只是她兒子鄭毅與傅月溪之間的一場挑戰而已,還有賭約,賭注!
“呵!姑姑,你現在倒是說得輕巧,放過他一馬?那誰來放過我一馬?”傅月溪實在是對眼前的傅賓然忍無可忍了,壓下心口處緩緩升起的對父親的歉意,她臉色一冷目光堅定的望著她,紅唇輕啟:
“姑姑,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顯然並不是你發洩的好時機,我們還是來把正事兒交接一下,如何?”傅月溪那雙濃眉輕佻,原本就清美的臉龐上多出了幾分颯爽的味道,當真是應了那句,三分清美四分妖嬈兩分颯爽清透。
不少人都關注著這個方向,而傅賓然沒有理由不配合她。
畢竟是他們挑戰在先,如今就算是輸了,也必須是輸得起。
鄭毅雙拳緊握,壓制住心口處的憤怒,緩緩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帶著幾分淺笑走來,伸出手便將公文包交給了母親,而後對著母親點了點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他帶來的鄭氏的一切交接檔案遞給傅月溪。
看著兒子的眼神傅賓然不情不願的接了過來,盯著手頭上黑色的公文包盯了至少有五秒鐘,這才開啟了拉鍊,心碎的將那關於鄭氏的一切檔案給拿了出來,她心底的不甘自然是濃郁的,可是當兒子用那種‘沒關係,我們還有機會’的目光看向她的時候,她才好過了一些。
對於之前傅月溪假裝沒有任何能力的表現,她當然是不爽的,但是現在她的兒子卻輸給了這個侄女,這個她從來就沒有看重過的侄女,這一切根本就如同一場巨大的暴風,直接將她淹沒,甚至不給她留下一絲的餘地。
“這些是關於鄭氏的所有檔案,都在這裡了,我們雙方籤個字,交接完畢,這一場賭約,我也服輸!”鄭毅拿過母親手裡的檔案,直接在這個臺上籤起字來,一臉的豪邁,哪裡像是輸了的樣子?
而經歷瞭如此之大的鉅變,他卻還是可以保持穩如泰山的臉色,不得不說,他當真是一個極其有心計的人,連今日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失敗他都一樣可以選擇保持沉默,那麼還有什麼樣的打擊是可以真正把他打倒的呢?
想到這裡,傅月溪點了點頭,一雙眼卻是毫不掩飾的盯著他的頭頂看。
似乎想要在這一刻將他的靈魂看穿。
可惜鄭毅終究還是在商界混跡了多年的人,這個時候他不但還可以保持穩如泰山的神色,就連簽字的時候,速度也是極快且爽利的。
臺下無數商界眾人在這一刻也與傅月溪一樣,想要試圖從鄭毅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但最終都是徒勞,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這一刻看穿他的靈魂,因為這個男人,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你上司對你不錯!”睨了一眼不遠處的蕭縱,傅子玉眸色暗了暗別有深意的開口。
皺起眉頭望向他那雙深不見底的沉黑眼眸,傅月溪心亂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對上傅子玉這樣的視線,她就會自亂陣腳——
因為這個男人在看著她的時候那種如同要將她溺斃的汪洋瞳仁足以令任何一個女人為之顫抖。
卻在她沉思之間,傅子玉與蕭縱一剎那對視了起來。
都是天之驕子,都是男人極品,可在這一刻,他們空氣中交接的目光裡,卻彷彿有一閃而過的火花,充滿了濃郁的挑釁意味。
“其實我跟他算是知己吧,三年多了,一直是他在陪著我成長,僅此而已。”
話一說完,傅月溪就雙頰忍不住的發紅,她剛才是做什麼?給他解釋麼?自嘲一笑,後邊兒那四個字太顯然了!
這聽起來